下一刻他的脸就被抬起,裴盛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看到他到他眼角的泪水,指腹擦了擦:“别哭了,又没咬重。”

方方听到话筒里突然出现的男声,惊了下,听到内容更是瞳孔地震。

顾临已经挂了电话。

顾临看裴盛还心疼自己,开始得寸进尺了,他仰着脖子:“咬重了,疼。”

裴盛看他喉结上泛红了,指腹摸上,他确实没咬重,就威胁地碰了下。

是他皮肤太嫩了。

一用力就一个印子。

顾临感觉他指腹的指纹有点磨人,刚想说别摸了,裴盛重新低头在他脆弱的喉结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似乎还有温热的舌尖掠过。

很轻,很柔,像是羽毛碰了下又离开,但比粗糙的指腹更撩拨人心。

他愣愣地看他,裴盛自若地问:“还疼?”

“不,不疼。”顾临脸红了,摸了摸自己脖子,“你还生气吗?”

裴盛看他受气包的委屈样,已经猜出是可能是谁做的。

不敢说的话,肯定跟过往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