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哥哥把事情都处理好、交代完,一定马上就去京城陪着我们阿雉,好不好?”
萧鸿雪听出了杨惜话语里的犹豫纠结,眸中的光亮黯淡了许多,指尖深深嵌入了自己的掌心。
静默许久后,萧鸿雪才抬起头,朝杨惜苍白地笑了笑:“……好。”
“那哥哥先送阿雉到驿署去吧,好不好?”
杨惜伸手摸了摸萧鸿雪的头,颔首答应。
半日后,杨惜在驿署的房间内给萧鸿雪收拾回京的行囊,他一边收拾,一边叮嘱萧鸿雪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萧鸿雪眼神深邃地凝望着杨惜的背影,犹豫了许久,然后,他似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缓步走到杨惜身后。
萧鸿雪伸出一只手绕到杨惜脸前,轻轻遮住了杨惜的眼睛,感受着杨惜的眼睫在掌心轻轻颤动,萧鸿雪深吸了一口气,道,“哥哥,对不起。”
“……什么?”
杨惜对萧鸿雪毫无防备,听了这话,他有些讶然,正要转头看萧鸿雪时,萧鸿雪垂着眼,轻轻往杨惜脖颈上来了一下。
杨惜倏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身躯向后倒去。
萧鸿雪稳稳地接住了杨惜摇摇欲坠的身体,将杨惜揽入自己怀里,轻声呢喃道,“对不起,哥哥……”
萧鸿雪的手因紧张和害怕沁出了薄汗,微微发着抖。
他稍微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小心翼翼地捧起杨惜的脸,略显急切地吻着他的脸颊和脖颈。
“但是,哥哥,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告别,再和你分开了。”
——
杨惜再度醒来时,太阳穴有些刺痛,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揉按。
杨惜手腕上泛着冷光的锁链随着他动作发出细碎的鸣响,这声音在周遭的一片寂静中清脆得有些瘆人。
杨惜迷迷糊糊地听着这声音,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陌生重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杨惜缓缓地睁开眼,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举起手,朝自己手腕上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依旧身处萧鸿雪在驿署的房间中,身下的床褥绸被皆华美且软实,不过,与此很是违和的是,他手腕和脚踝都被系上了锁链,紧紧地绑在床榻的四角。
杨惜试着挣了一下锁链,手腕处的肌肤被锁链磨出了红痕,却完全没有被挣动的迹象。
杨惜懵了,坐起身思考了一会儿后,已有了猜测。
他这是……被萧鸿雪锁起来了?
杨惜正望着紧闭的门窗发怔,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萧鸿雪端着饭菜站在门口,他见杨惜已经醒了,脚步明显顿住了。
想到那人脸上可能出现的冰冷、厌恶的表情,萧鸿雪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踏入房中,合上了门扇。
萧鸿雪将饭菜搁在桌上,然后垂着眼,走到榻旁坐下,捧起杨惜的手,笑得温柔,“哥哥,你醒了。”
“饿了吗?”
“阿雉把饭做好了,还给哥哥蒸了糖糕,哥哥起来吃一点吧?”
萧鸿雪专注地看着坐在榻上的杨惜,除了对杨惜手脚上的锁链视若无睹外,语调依旧温柔似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是做什么?”
杨惜没有回答萧鸿雪的话,他沉默了许久,举起手,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锁链,平静地问道。
没有萧鸿雪预想之中的生气、厌恶,只是仿佛毫无情绪波动的平静。
但是这种平静,反倒使得萧鸿雪愈加恐慌。
萧鸿雪从以前与杨惜相处的经验得知,这人越是生气至极的时候,便越是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就像是风雨欲来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