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接着轻声道,“我不想……每一次,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成为哥哥抛弃我的理由。”
“我不想……因为哥哥有百般苦衷难言,我就成了哥哥权衡利弊之后,轻易舍弃的那个人。”
“我想被哥哥攥紧手,无论发生什么,都被哥哥坚定地选择。”
萧鸿雪的话语又轻又缓,却无比诚挚动人,听得杨惜的眼泪几乎瞬间奔涌而出,他紧紧地搂着萧鸿雪的后脑,轻声啜泣着,“对不起……”
“那个时候,我只是想着,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变成那样,我该把你还给你。”
“那哥哥觉得,我该是怎什么样的一个人?”
“像哥哥昨夜和我讲的那个话本里的萧鸿雪一样,杀伐果决、心狠手辣,却也孤独到显得可怜?”
“……哥哥,其实我和他是不一样的。”萧鸿雪垂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杨惜的掌纹。
“他的故事里,没有出现雪日爬到昭王府墙头,自昭王妃的鞭子下救出他,将他背到碧梧院悉心照料的人。”
“没有因为担心他的脸伤,半夜来给他上药的人。”
“没有在他因为警惕和戒心不肯喝药时,或是为了控制情绪保持清醒,用匕首自伤时,和他动气吵架的人。”
“没有因为害怕弄醒睡着的他,在榻边枯坐了一夜也不敢起身离去的人。”
“没有在他被突厥使团唤起幼时阴影时,即便不清楚缘由,也坚决将他护在自己身后的人……”
萧鸿雪顿了顿,笑眼含泪,接着道,“……他更没有遇见过,一个为了和他在一起,生生在冬日的御书房内跪了一夜也不肯向君父低头的人。一个明明马上就要坐上至高之位,却为了解开蚕食着他生命的同命蛊,生生剖出自己心脏,来换他平安的人。”
“哥哥,你真的很好很好。”
萧鸿雪捧起杨惜的手,用脸颊蹭了蹭,语气虔诚而郑重。
“你是我得以成为我,而不是他的原因。”
听罢这番话,杨惜彻底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有些站不稳,带着怀里的萧鸿雪倒向了榻上。
“哥哥,别哭呀……”
“阿雉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惹哭哥哥的。”萧鸿雪轻叹一声,伸手为杨惜拭去他眼边的泪水。
“……明明阿雉自己也在哭,笨蛋。”
杨惜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萧鸿雪的侧颈处,两人的身体都有些微微发颤,眼泪交混在一起,落在彼此的脸颊、肩颈上。
两人就这样在榻上无声相拥了一会儿,萧鸿雪忽地凑到杨惜耳旁,轻声道,“哥哥,我想你了。”
“想……要你。”
“阿雉原本真的只想是亲亲哥哥,再抱抱哥哥的……可是一抱到哥哥,就有反应了。五年啊……哥哥。”
“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了。”
杨惜听着萧鸿雪这委屈至极的话语,望着他那蒙着一层旖旎的情欲水光的幽紫眼眸,轻笑了一声,“哥哥也想我们阿雉了。”
“那,阿雉想看看哥哥这些年,都是怎么想我的。”
萧鸿雪的尾音带着惑人的小钩子,颇带暗示性地抚摸着杨惜腹上的肌肉。
听了这话,杨惜呼吸加重,他褪脱起自己的衣衫,然后略显急切激烈地吻住了萧鸿雪的唇,直亲得萧鸿雪唇上满是水痕,然后轻声对他道,“宝宝……腿缠过来。”
萧鸿雪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扭捏与犹豫,立刻顺从乖巧地将两腿挪动,像藤蔓一样缠到杨惜腰身上。
他双足在杨惜的后腰交扣,然后伸出手臂,环住了杨惜的脖颈,整个人柔软地攀附在了杨惜身上。
一副要任他施为、极力迎合的样子。
“乖孩子。”杨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