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讲小乙,讲来边镇打秋风的突厥人,讲慕容伽,讲穆忆,讲身上的伤痕和小指上的烫疤……
萧鸿雪曾经觉得很漫长的一段时光,原来当成故事讲述出来,是如此简短。
说完这些后,萧鸿雪双手有些发抖,垂着眼,像等待审判般绞着手指,静默了许久。
杨惜也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到萧鸿雪有些忐忑不安,偷偷抬头看杨惜,却发现杨惜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这就是《燕武本纪》中不曾提及,却真真切切发生在萧鸿雪身上的往事。
杨惜用力地抱住了萧鸿雪,哭腔颤抖,“阿雉……”
“嗯,哥哥,阿雉在。”
“哥哥别哭。”
这是萧鸿雪第一次见杨惜哭,他怔了一下,讶然地举起衣袖给杨惜拭泪,“哥哥一哭,阿雉也想哭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杨惜牵起萧鸿雪的手,小心翼翼地吻上他小指上那道细小的,用于铭记仇恨的烫疤,“阿雉,疼吗?”
萧鸿雪的眼泪自眼边滑入鬓角,他笑了笑,说:“早就不疼了。”
“哥哥别亲这里,很难看。”
萧鸿雪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却被杨惜轻轻按住了。
“……哥哥,你会不会害怕阿雉,那么小就会杀人?”
萧鸿雪认真专注地看着杨惜的眼睛,声音发颤。
杨惜摇了摇头,“只会心疼你。”
“你也只是,想活下去。”
萧鸿雪将脸靠在杨惜心口,轻声道: “以前我的心愿是活下去,给穆忆,给自己报仇……”
“现在,我多了一个心愿。”
“和哥哥,”萧鸿雪顿了顿,语气郑重,“白首同归。”
说完这句话后,萧鸿雪难得地沉默了好一阵,
“怎么了吗?”杨惜低头看着萧鸿雪。
“……没什么,只是觉得,似曾说过这句话?”
“哦?”杨惜听了这话,挑了挑眉,“阿雉还和谁说过啊?”
然后,杨惜吃味地玩起了萧鸿雪的发丝。
“不是……是感觉仿佛前世也对哥哥说过这句话。”
“前世?”杨惜有些诧异。
“嗯。”萧鸿雪点点头。
“以前一直没有告诉哥哥,其实阿雉和哥哥待在一起的时候,时常有与哥哥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的感觉。”
“……在萧成亭还是原来的萧成亭时,没有这种感觉。”萧鸿雪特意补充了一句。
杨惜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
毕竟,连谢韫这种重生的人都见过了,萧鸿雪嘴里的前世今生或许也……
杨惜轻轻抱住了萧鸿雪,认真地问道,“阿雉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吗?”
“原本是不信的,现在……信。”
“为什么?”
“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不够,阿雉希望和哥哥有前世,有今生,还有……来世。”
“纠缠这么多世,你也不嫌腻?”杨惜愣了一下,笑了。
“怎么会嫌腻……还是说,哥哥,你不想和阿雉一直在一起?”
“哥哥,你想和谁在一起?”
萧鸿雪眯起眼,抬头望着杨惜,他胳臂紧紧环住了杨惜的腰,眼中满是威胁意味。
杨惜:……
杨惜伸手摸了摸萧鸿雪的头,“真是猫变的吗,怎么一句话就炸毛。”
“……猫?”
萧鸿雪疑惑地眨了眨眼,“哥哥觉得我像猫吗。”
“嗯,而且还是一只超级大坏猫。”
“每次一做了错事就可怜兮兮地撒娇,哥哥原本很生气,要训你,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