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发狠动作,一边垂眸静静看着眼前萧鸿雪的背影,他身形窈窕挺拔,曲线迤逦,看得杨惜眼神愈发深邃,伸手撩开萧鸿雪落在肩背上的,一束随风轻轻飘动着的银色长发。
然后,杨惜的指腹一路用力地抚挲过萧鸿雪的肩颈、脊背、尾椎,留下一迹旖旎的红痕,这显明的痕迹将萧鸿雪的肌肤映衬得愈加冷白如脂玉。
这确实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即使什么也不做,或者坏事做尽,依然很惹人喜欢的人……
他被什么人喜欢,被什么人热烈追求,根本不稀奇。
但是……这个人,是他的。
身与心,从头至脚的每一处,都只能是他的。
杨惜难以自抑地想象着萧鸿雪与那位孟二小姐言笑晏晏的画面,心底疯狂孳生着他以前从未有过的阴暗情绪。
他望着身前萧鸿雪微微发颤的脊背出神,动作得愈发快,毫不收力,如同呼啸的狂风卷起一地落叶般迅猛凌厉。
萧鸿雪的眼睛被杨惜遮着,眼前一片黑暗,对身体被征伐占有的感受便愈发清晰。
杨惜托着他的后腰,将他死死地锢在怀中,两人腰腹抵着脊背,肌肤血肉紧紧贴合。
这种姿势,让萧鸿雪完全处于只能默默受身后之人控制摆布的弱势境地,心中又羞怯又有些畏惧。别提挣扎,连主动回应都做不到,萧鸿雪几次想回身抱住杨惜,看着他的脸,都被杨惜制止了。
尤其是,现在他的眼睛还不能视物,心中的不安和惶恐便被不断放大。
萧鸿雪急促地喘息着,极力承受着杨惜在自己身上发泄和索取,虽然明白小别一段时间过后再相见,爱侣对自己身体的渴望会更较之前强烈些,但敏感细腻如他,很轻易就察觉到身后的杨惜似乎过于沉默,甚至是有些阴沉了。
无论萧鸿雪怎么呼唤,杨惜都毫无回应,只是一边狠做,一边将头埋在萧鸿雪肩上,轻轻吻舐他的侧颈,算作敷衍的安抚,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如暴雨将至前。
除了在二人之间的误会仇怨尚未开解时,那如同施虐报复般的初次情事,萧鸿雪从没见过性格一向温和平静的杨惜这副模样。
怎么了吗?
萧鸿雪有点迷茫,想不明白,踌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自己想要活动的胳臂慢慢垂放在身侧了。
他试着让自己不再多想,不再闪躲或被动承受,而是全身心地感受和接纳,甚至竭力去主动回应杨惜,与他骨血相融。
但萧鸿雪很快发现,他根本忍受不了来自这个人的冷落和忽视,即使他正在和自己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情,正在专注地和自己媾合,他依然很想要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但他不愿意给自己任何回应。
萧鸿雪内心异常煎熬,有种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画舫里两人对峙时的错觉,害怕杨惜仍然介怀着自己之前犯的错,害怕自己一回身便会看见杨惜露出那种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眼神,身后的杨惜动作又过分激烈,身心折磨之下,萧鸿雪身体没忍住瑟缩了一下,轻轻呜咽起来。
不比上一次和杨惜同赴欲海的愉悦欢欣,萧鸿雪觉得自己就像水上孤木般,无可依傍,被浪潮席卷没顶,陷于一片水下的幽暗死寂之中。
时间长了后,萧鸿雪被顶得浑身颤栗,肌肤泛起水光潋滟的红潮,两腿发软,有些站不稳,只得用手指紧紧地攥着门扇上的镂格,心中的不安感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愈发强烈。
终于,他忍不住带着很轻的哭腔,以一种近乎哀求的柔软语调,微微发颤的声音,试探性地开了口,“哥…哥哥?”
杨惜没有回答。
哥哥、哥哥、哥哥……
萧鸿雪不甘心,这个从未在床笫间如此示弱的人只能一边喘息,一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