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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雪 咪呀咪呀 86643 字 1个月前

也不着急,而是颇有耐心地撑着伞等他。

待萧鸿雪走到他身旁时,谢韫有意将自己手中的伞朝萧鸿雪那边倾了倾,动作十分自然。

萧鸿雪怔了一下,旋即退开了一步,冷声回复道,“不需要。”

“世子殿下何必同臣客气?”

“毕竟……世子殿下若是淋雨受寒了,有人可就要心疼了。”

“还是说,世子殿下正盼着那个人,能多心疼心疼您?”

萧鸿雪:“……”

萧鸿雪不想理会谢韫的话,十分不耐烦地剜了他一眼。

谢韫笑了,不再逗他,两人一先一后上了车驾。

路上,两人坐得极远,萧鸿雪望着车窗外的街市发呆,谢韫则阖目养神,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驾停了,在前方驾车的仆从掀开车帘。

萧鸿雪瞥见车帘外正是谢府大门,心中的疑虑愈重,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进去坐坐啊,殿下。”

谢韫先起身下车,回头朝萧鸿雪一笑,“殿下不必害怕,敝府并非什么龙潭虎穴。”

“……害怕?”萧鸿雪托着下颔轻轻笑了一声,“大人也太小看我了。”

“我只是想起我哥哥时常来此与大人单独会面,很不高兴而已。”

话罢,萧鸿雪也下了车。

谢韫同一旁的仆役吩咐了些什么,那仆役点了点头,便下去办事了。

谢韫转头瞥见萧鸿雪落在肩上的发丝被雨水打湿了,下意识抬袖,想要为萧鸿雪拭去他发间的雨珠,却被萧鸿雪蹙着眉地躲开了,“别碰我。”

谢韫只得作罢,穿过府内曲折重叠的回廊,将萧鸿雪引至谢家祠堂前。

祠堂外数盏长明灯在风雨中明灭不定,檐角铜铃也随风曳出脆响,萧鸿雪站在祠堂的门槛外,望着祠堂深处被烛火香雾环绕的牌位,问道,“为何引我来此?”

“臣第一次与太子殿下相谈,也是在此处。”

谢韫没有直接回答萧鸿雪的问题,而是笑眯眯地说起了旁事,然后兀自走进了祠堂内。

“……是吗?”

萧鸿雪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冷笑一声,跟着进了祠堂,“你们聊了些什么?”

谢韫沉默不语,见萧鸿雪已行至灵位前的蒲团旁,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了句,“跪下。”

萧鸿雪错愕了一晌,觉得这人简直有病,没有动作,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什么?”

谢韫从香雾中往前走了几步,手中的长鞭破开翻涌的烟气,“就凭……我是你伯父。”

谢韫话音未落,软鞭已缠住萧鸿雪的手腕,将他硬生生拽到蒲团上跪好。

供台上的长明灯的灯花“噼啪”一声,忽然爆开,将牌位上的金漆照得晃眼。

谢韫走至那块镌着“谢藏璞”三字的牌位前,指尖轻柔地抚挲过牌位上的字样,然后,他突然拔剑出鞘,将那块牌位劈得粉碎。

飞溅的碎木屑擦过萧鸿雪脸颊,他讶然地看着身前的谢韫,一时忘了反应。

“欢迎回家,璞儿。”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屋外炸开一道惊雷,将浓重的夜幕撕裂,照得满室亮如白昼。

谢韫拾起落在供台上的那枚玉环,转身笑着朝萧鸿雪走来,不容拒绝地按住了萧鸿雪的肩,再度将他襟内的玉玦挑了出来。

萧鸿雪正要挣扎时,低头望见谢韫手中那两块色泽与质地分毫无差的玉,愣住了。

“当年凉州一役,我弟弟谢韬,就是你父亲,在前线御敌。敌军奸细潜入了后方营帐内,将你母亲戕害了,你则在战乱中不知所踪。”

“这玉玦本是一对,是你母亲的遗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