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一个不小心就又把萧鸿雪的黑化值提上去了,他这太子真是当得要多窝囊有多窝囊啊……
“殿下,抱歉……臣方才冲动了。”
贺萦怀的眸光自杨惜纤长流畅的腰线缓缓上移,他见杨惜一直蹙着眉,满面愁容,意识到萧鸿雪在他心里的份量应该不低,有些歉疚地说道。
“不怪你,你也只是想护着本宫罢了。”杨惜闻言转过身,摆了摆手。
“你呢,方才可有受伤?”
“谢殿下关心,臣不曾受伤。不过,那位公子的剑法当真卓绝,当年臣跟在师傅身边学剑时,也见识过不少有名的剑客侠士,但少有此等水平,臣方才招架起来很是吃力。”
贺萦怀由衷地赞赏了一句。
杨惜听了这句话,更绝望了。
谢,谢谢啊……我知道萧鸿雪以后把我削成人彘的剑法会很好了,毕竟连有“姑苏一剑”之称的贺萦怀都对他的剑法赞不绝口。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打死他都不会来碧梧院惹萧鸿雪这一下的。
不过,奇怪的是,杨惜觉得今日萧鸿雪看见贺萦怀后,似乎有种无名的火气。
这两个人之间本来无仇无怨的,但听萧鸿雪的意思,他好像理解成了自己特意带着“相好”来消遣他,所以他才拔剑威胁自己,就算动不了自己,也会报复自己在意的人?
杨惜毫不怀疑若以后萧鸿雪得势,在自己被萧鸿雪削成人彘后,第一个被连坐的就是自己的“相好”贺萦怀。
不过想想也是,旁人又不知晓自己和贺萦怀之间的渊源,在他们眼里,只怕是贺萦怀在宫中对自己“惊鸿一瞥”之后,便对自己死心塌地,宁可推拒州牧这等要职也要留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出入相携,形影不离……听起来好像确实挺给的哈,怨不得旁人误会。
杨惜看向贺萦怀,目光柔和。
小贺哥,你跟了我,不但要被误会成我的“相好”,还要和我一同担负萧鸿雪的恨意。你放心,我就是日后准备跑路,也一定会把你也捎上的。
“……殿下?”
贺萦怀被杨惜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想到方才萧鸿雪误会自己是殿下的“相好”,面颊发烫,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咳了一声。
*
钟粹宫。
杜莺娘站在姜兮的寝殿外许久,待将一身雪气散尽后,才走进殿内。她一边将沾雪的外氅递给一旁的宫娥,一边柔声询问道:
“你家娘娘……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杜莺娘乌发如瀑,仅以一根素钗轻轻挽起,额前几缕碎发随风飘动。她眉目秀媚,唇色丰润,举手投足间尽是高雅温婉的气质,仿佛自古画中走出的,袖口飘出芳香的仕女。
小宫娥怀抱杜莺娘的外氅,偷眼望她,一时望得有些发痴了,羞赧地答道:
“回杜嫔娘娘,我家昭仪娘娘气色较往日好些了,但还是终日神思倦怠,茶饭难进。”
“唉……你们千万要将阿衡的衣物、金锁一类的物什收起来,别让她再睹物伤情了。”
“还有,天气越发冷了,阿兮手上的冻疮一入冬就总是反复发作,你们可要仔细照顾着,多用暖水为她濯洗,冻疮膏和手炉也要时刻备好。”
杜莺娘唇边抿着温柔的弧度,嗓音极其悦耳动听,犹如乐曲。
小宫娥点头称是,心道这位杜嫔娘娘不愧是江南人氏,与人交谈时这腔调柔美的吴侬软语听得人骨头都发酥。
“饺饵一事……柳贵卿可交待了?是不是他所为?”杜莺娘有意放低了音量。
“这……”宫娥咬了咬唇,似是在思考要不要说。
但她看着眼前杜莺娘温柔的笑颜,还是开了口:
“娘娘,您与我家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