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时之间忘记该作何反应。
他从来没有见过纪明冉如此失态的模样,这个男人好像永远都是绝对优雅的,何曾像这般在干涸地卑微地乞讨着爱意。
纪明冉却没有因此放过贺琨,他近乎哀求地低语着,“我还能怎么办?阿琨你教教我我还能怎么办才能不让你消失?才能不让你再一次…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独自…等死?”
贺琨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灵魂,纪明冉话语里那份几乎化为实质的绝望和恐惧,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愤怒。
他看着纪明冉眼中那片足以焚毁一切,却也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痛苦,指责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半个字,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如同叹息般的抽气。
就在贺琨防线动摇的刹那,却被纪明冉狠狠地拽进怀中。
“唔!”贺琨猝不及防,鼻尖重重撞上纪明冉冰冷而坚硬的胸膛,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纪明冉这次没有犹豫,死死地箍住贺琨的身体,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放开我!纪明冉!”贺琨瞬间惊醒,剧烈的挣扎起来,试图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桎梏。
“不。”纪明冉破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玉石俱焚的狠绝,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他胸腔震动,敲打着贺琨的耳膜,“我都知道了,阿琨,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贺琨微微偏头,短暂疑惑之后是无尽的沉默,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你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生病了,宝宝?”纪明冉语气中满是心疼怜惜,未曾察觉自己已经唤出了最亲昵的称呼。
贺琨僵在纪明冉的怀抱里,身体紧绷得像一块木板,心防却瞬间崩塌。
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落下,如断了线的珠子,沉重地砸落在纪明冉的颈窝,带着灼人的温度,几乎要烙印在皮肤上。
纪明冉心疼得无以复加,原以为贺琨的厌恶早已将他的心磋磨碎了,不会再痛了,直到青年无声地埋在他肩头哭泣时,纪明冉才明白,原来爱人的眼泪才是最毒的毒药。
“对不起,对不起,还记得你19岁那年吗?宴会你来找我,都怪我喝醉了,我怎么舍得不要你。”纪明冉声音又轻又柔,慢慢摩挲着贺琨的后背,爱意深不可测。
“还有我们在高架上的相遇,那枚袖扣就是留给你的,是我喜欢你,是我太笨了,一直没看见你。”
贺琨睫毛沾湿,他微微蹙眉,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可就是在纪明冉这些话语中,那个在黑暗里躲躲藏藏很多年的小贺琨似乎终于找到了他的光亮。
“游轮那夜也不是意外,迷药是我松了警备,让肃江放人进来的,因为我忍不住想要你。”
贺琨:*“?”
所以,要不是那个药,他原本是有机会攻了纪明冉的?
纪明冉的手臂收得更紧,下巴重重地抵在怀中人的发顶,灼热的呼吸喷在青年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将贺琨的注意力再次拉回。
“无论哪一世,我从来就没有停止为你心动,贺琨。”
贺琨被纪明冉用尽全身力气禁锢在怀中,垂在身侧的手,最终指尖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纪明冉趁机将情绪剧烈起伏后迷迷糊糊的贺琨背起来,缓缓往家的地方前进。
他一句又一句地说着,两人错过的那些年,将迷失在那些时光里的贺琨霸道地拉回了自己身边。
夜风穿过寂静的街道,卷起几片落叶。
昏黄的路灯下,两道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拉得很长很长。
等将贺琨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纪明冉放得很小心,但贺琨还是惊得睁开了双眼,黝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