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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气了?”

尽管处于劣势,纪明冉依旧神情悠然,显尽上位者的从容,贺琨的反击于他而言,似乎只是增添情趣的打闹。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贺琨咬牙切齿。

话音刚落,便感觉身后不对劲,他猛然抬头,从镜面中捕捉到个熟悉的身影。

面部与肃山极为相似,但是气质截然不同,一股熟悉的化学味道袭来,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他便失去了意识。

纪明冉恢复了自由,站起后迅速抬手将昏迷的贺琨揽进怀中,弯腰将人横抱起,往办公室背后的休息室内走去。

肃江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纪先生再次出来。

休息室内,遮光的窗帘被密不透风地拉严,更衣镜前随意摆放着的几对名牌袖扣,衣橱内挂着两三套以供更换的西服,四处充满了纪明冉的私人痕迹。

一盏昏黄的台灯在床头幽幽亮着,暖色的光晕在贺琨锋利的眉骨下投射出柔和的弧,映得耳廓泛着薄红。

价格高昂的定制衣料因为柔软而被纪明冉选中,他将其处理后用来充当临时的“绳子”。

昏迷的贺琨被轻柔地放到软床上,纪明冉半跪在地,温冷的指节扣住脚腕,卡住运动鞋的后跟轻压,鞋子很快整齐地放在了床边。

只是抬手时,拇指再次有意无意地划过凸起的踝骨。

窸窸窣窣又是一阵,纪明冉终于完成,最后将蓬松的被子为贺琨盖好,不看那被捆住手脚,确实温柔又体贴。

他坐在床沿,指尖悬在半寸之上,隔空描绘着贺琨的轮廓,终是俯下身子在青年唇边落下一吻。

“原谅我。”

纪明冉知道昏睡的贺琨注定无法听见,但是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尽管代价是将贺琨置于险境。

他对自己有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仿佛早已预见所有尘埃落定的时刻,笃定着事情的发展不会背离预期。

而这,只会是场有惊无险的搏斗。

纪明冉走到休息室的门口,眼底的从容没有半分动摇,唯有最后关门时看向贺琨时,眼底掀起了微不可查的涟漪。

肃江看了看腕表刚好十分钟,“先生,事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我们制作了有关贺琨先生结交政治掮客的虚假音频,已经传输到了他在兰临市临时办公的电脑上。”

“嗯,不要太轻易让对方得手,否则会打草惊蛇。”纪明冉走到落地窗前,城市高楼的缝隙间月亮已经西沉。

“如果顺利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找贺琨,你叫个机灵的人来门口守着,务必“亲自”送他们进入访谈直播间。”

“好的,先生。”

肃江望着纪先生面色沉静地调度着一切,将自身的感情也都冷静地纳入布局。

运筹间透着不言而喻的狠戾,却也因这份近乎冷酷的清醒,生出几分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意。

想起被药物迷晕的贺琨先生,饶是肃江这般平时常与性命打交道的人,也有些于心不忍。

贺琨先生的那份真心,他们何尝不是全部看在眼底,但对于纪先生的决定,他和肃山从不质疑、从不背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贺琨看着时间逐渐来到早晨7点,却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自从醒来后,他便满心焦急,但只得被捆在休息室的床上,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他不知道纪明冉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绝对不止于访谈澄清那么简单。

李老师年事已高,几乎将一生都献给了国家的建筑业,贺琨受老师照顾多年、悉心栽培,才得以有今日小成。

他绝不能让老师的一世清誉被纪明冉利用,最后毁在纪家那些肮脏的勾心斗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