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琨再次返回车内,带来江边丝丝缕缕的湿意:“她不愿意,我留不住。”
贺琨留人了吗?纪明冉两只眼都没看见。
不过也无所谓,他按亮手机拨打肃山的电话,另一只手准备拉开车门,结果眨眼的功夫就被贺琨伸出来的手挂断,车门再次上锁。
“贺琨,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纪明冉将手机放下好以整暇地注视着贺琨,同情且鄙夷,高高在上,不为所动。
动情是贺琨,痴狂是贺琨,狼狈的也只有贺琨,他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再次不住地绞痛,盛上些恣意的眉眼也逐渐低垂,自嘲满满地开口:“陪我睡,就今晚。”
“可惜我对你实难有什么欲望。”
贺琨眼眶酸涩,垂眸厉声道:“那就喝药。”
“呵,贺二爷真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意料之中的嗤笑再次传入耳中,讽刺十足,贺琨耳垂充血般红,不自然的红意顺带着烧上脸颊。
他感觉自己的骄傲被挚爱之人一块又一块地敲碎,咸腥的血沫再次于齿间翻涌,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混着一地稀碎吞咽下去。
贺琨沉默着发动车辆,驶向最近的酒店。
纪明冉感受着身旁之人的落寞,指尖微缩,看向窗外。
——
如果说贺琨明着疯,纪明冉则是暗疯,甚至更胜贺琨几分。
当贺琨再次被按压制服,还在不服气地挣扎,最后被利落地捆了起来。
直到身体传来痛意,瞬间压过了胸口持续不休的酸涩,贺琨终于埋进枕头里,安静无声地落下了灼热的泪水。
很难说不恨,纪明冉似乎要将所有不甘心宣泄,以做对过去的告别。
贺琨也只有承受的份,夜色渐深,万籁俱寂,他沙哑着终于哭了出来:“受不住了,饶了我。”
“以后,离我远些。”纪明冉从后方凑近耳语,更加疯。
贺琨咬住下唇,不肯说话了。
纪明冉笑笑,那就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贺琨真的好累,身心都是,他颤着气音:“嗯......唔好好,好,我说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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