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辞恹恹闭上了嘴。
他们回到考古所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曹帅那几个也都在食堂,这两天他们已经把黄朗坡出土的东西彻底清运完毕,地铁现场又能正常施工了。
另外,让沈吉金担惊受怕的灵棚也拆了,对着徐星辞连连道谢后,沈吉金表示他今天就可以搬回纺织厂宿舍:“但我洗漱用品放你家了,下班我过去拿?”
“刚好,我车在楼下停着呢,下班载你过去。”徐星辞说完,余光一点点朝着程九安身上飘。
刚才回考古所的路上,俩人虽然算不上吵架,但气氛总归不怎么愉快,特别是记起那句“与你无关”后,徐星辞越想越郁闷。
偏偏,他又没什么立场跟程九安理论,郁闷无处发泄,以至于他内心的邪恶小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做点儿什么能引起程九安注意的事情,或者,做点儿什么能让程九安也郁闷的事情来。
开车载其他人,在徐星辞看来应该算是一件?可惜他话说出口,程九安什么反应都没有。
也是,俩人虽然有过那么一次露水情缘,但本质上,还只是同事关系,同事要开车载别人,有什么好介怀的?撇了撇嘴,徐星辞收回目光,意识到自己这样独自郁闷不利于心理健康,应该找点儿事分散注意力。
至于找什么事儿?他本来就抱着目的进的考古所,这会儿刚好闲着,就去库房逛逛好了。
这一逛,就逛到了下班,跟之前逛过的那几次一样,徐星辞还是一无所获。
本来就郁闷,逛了一下午一无所获更加重这种郁闷,开车载沈吉金回去的路上,徐星辞懒洋洋的,连话都不想讲。
沈吉金倒是挺高兴:“我们小区不只灵棚撤了,听说还清走了只黄鼠狼尸体,我就说嘛,为什么前段时间总有奇怪的感觉,还能隐约闻到臭味。”
不是黄鼠狼,是水貂,徐星辞懒懒在心里纠正。
“对了,这附近叫黄朗坡,你说是不是跟黄鼠狼有什么渊源啊?”沈吉金又说,“可能本来是黄狼坡呢,黄狼不好听,才改成黄朗。”
这个设想倒确实有可能,徐星辞顺着想了一会儿,黄朗和黄狼发音接近,这附近刚好又有垄山景区,黄鼠狼出没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黄狼也好,黄朗也罢,徐星辞都不太有兴趣深究。
回到宿舍,目送沈吉金拿着东西离开后,徐星辞百无聊赖发了会儿呆,决定换床上用品,之前,他跟程九安一起去买的那套刚洗出来还没等换上,沈吉金就来借住了,这会儿沈吉金走了,他刚好换上。
才刚把旧的床单被罩弄下来,门铃响了,徐星辞疑惑地看看门,又看手里的床单,知道他住这的就两三个人,理论上不应该有人来拜访,难不成是沈吉金刚回到家,就发现又有人搭灵棚,要继续来借宿吧?继续借住到也不是不行,但睡新床单万万不行,一瞬间,徐星辞只想赶紧把旧床单套回去。
可惜门铃响得很执着,没给他这个时间,徐星辞只能应声:“谁啊?”
“我。”门外是程九安清冷的声音。
徐星辞连忙放下床单,三步并做两步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程九安,徐星辞本来准备做个高冷表情,可惜还没等冷起来,先下意识笑了:“程教授,有事儿?”
“给你买了份吃的。”程九安递过来个橙色袋子,挺精致的,上面印着吉野家几个字。
“这是什么?”徐星辞疑惑。
“肥牛饭。”程九安解释,“你之前说想吃,这几天一直没吃成。”
徐星辞没说话。
程九安又把袋子往前递了递,看徐星辞没有接的意思,他把袋子硬塞给徐星辞:“你慢慢吃,我回去收拾了。”
“收拾什么?”徐星辞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