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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程九安,报告他当天下午打上去了,可惜考古所这边没什么人能用:谢教授早上的飞机,带着乔雪卿去参加堰州考古所的研讨会,曹帅那几个研究生这两天课是满的,其他教授也各自带着学生在现场忙碌着,实在忙不过来,就连副院长都外派出去了,整个考古所这会儿满打满算,就只有程九安一个闲人。

当然,徐星辞也闲着,可问题是他身为助理,没有挖掘清运资格——为了确保文物安全,挖掘清运需要最少两个有资质的人一起,就和民警出勤需要不少于两人一样,同属硬性规定。

于是,直到周五下班前,“牲”还是没能清运出来。

不过这两天,徐星辞也不是什么都没干,早上蹭车来、晚上蹭车回,连午饭晚饭他都要和程九安捆绑在一起,吃饭坐车间隙,徐星辞提起过几次,问程九安知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最好是被镇压着的妖魔鬼怪。

最初,程九安只是公事公办摇头,被问的多了,他可能隐约被勾起好奇心,开始反向询问起徐星辞为什么打听这个。

需要搞到有镇压作用的东西,这个理由徐星辞不想说,何况就算说了,如果程九安继续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个东西?到底想用来镇压什么?他又该怎么回答?

好在程九安并不是喜欢打探别人秘密的人,看徐星辞左右推脱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就没再追问。

这让徐星辞微微松了口气,但松口气之余,他隐约又有点儿不太愉悦,堂堂一个大学教授,怎么这么不执着呢?说不问就真不问了?

可是,程教授不执着,他也犯不着不愉悦啊?思来想去,徐星辞最终把这种不愉悦,归结到主要目标没达成:他入职到现在,没能得到任何有效线索。

然而,听说周一曹帅那几个没课,可以去清运“牲”,徐星辞的不太愉悦依旧没能缓解。

理论上来说,这是个挺大型的祭祀现场,清运“牲”顺便在周围挖掘,就有可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有找到线索的希望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怎么还是高兴不起来呢?

周五下班,徐星辞疑惑地坐进程九安车里,盯着程九安侧脸看了一会儿,他决定放弃思索,管他为什么不高兴呢,给自己找点儿高兴的事情做、让自己高兴起来不就好了?

“周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做饭吃吧?来来来,咱现在直接开去超市采购。”笑眯眯晃着车载毛绒布偶,徐星辞连着喵呜两声。

“别喵呜了。”程九安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这不是猫。”

“哎?那是什么?狐狸?”徐星辞惊讶。

“貂。”程九安说。

“貂?貂皮那个貂?”徐星辞更加惊讶,“貂玩偶好少见啊,你特意选的?也是,你这车上到处都是毛茸茸的,喜欢貂很正常。要不,等会儿逛完超市,我们顺便看看商场里有没有卖皮草的吧?给你买一件。这刚好冬天了,你这么瘦,该穿暖和点。”

程九安:“不用,谢谢。”

“客气什么,身为老公这是我应该做的。”徐星辞嘿嘿笑起来,“你应该喜欢白色的吧?咱就买白的吧?我之前看过好多男款都是黑色灰色的,套上去活脱脱像只大狗熊,跟你一点也不配,你最适合雪白雪白的那种,就是也不知道有没有白色的男款。”

程九安:“商场没有卖皮草的。”

“啊?”徐星辞有点失望,但很快重整旗鼓,摸出手机开始查,“没事儿,网上买也行,我看有些店铺评价挺好的。”

“不用,谢谢。”程九安还是那句话。

“都说了不用客气嘛。”徐星辞手指翻飞,很快选定一件。

他手头有张存零用钱的卡,里面20w,这件白色皮草标注的北欧进口,一件要花掉余额四分之一,放在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