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懒得下来了,等我进屋再坐轮椅。”
有小雪花飘下来,飞啊飞,飞到了茭白的深紫色帽子上面。
又要下雪了。
章枕把轮椅拉开,戚以潦抱着茭白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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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小年夜,茭白在船上的货舱里,周围乌漆抹黑,脚下摇晃颠簸,空气里除了海腥气,就是他呕吐物的味道。
齐子挚扒了他的羽绒服,用小刀划破他的毛衣,刀刃抵上他脖子,把他压在货箱上发疯。
礼珏在狗血的精华处醒来,哭喊无助迷茫三连拍。
今年的这一天,茭白被康复理疗师伺候着泡了一小时药浴,又给他全身按捏敲打一通,他趴在按摩床上,舒服的脚丫子都蜷起来了。
茭白穿好浴袍,趴着刷医科大论坛,他不能留言,评论也只能看一点点。
因为要注册认证。
注册的话,账号是学生号,他休学了,没去报道。
茭白在论坛感受医学生们的日常,基本就是六个字:背背背,哭哭哭。
帖子都湿得滴水。
茭白无所畏惧,他把医生当成自己的梦想,不是有什么悬壶济世的目标,就是喜欢白大褂,对临床有兴趣。
美化点则是,喜欢见证渺小生命和命运斗争。
“白白!”章枕拿着手机进来,他在和长宁孤儿院的院长开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