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茭白的额头,癫狂的神情中涌出一分孩童般的信任与求助,“茭……白……”
“是我。”茭白趁沈而铵思绪凝钝的间隙迅速脱困,将铐着他的其他几处全都解开。
礼珏怔怔地看着。
认出来了。
那个人被药物啃噬了神智,还能认出茭白。
礼珏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到地上,他呆愣地看着看茭白的沈而铵,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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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来时穿的T恤跟短裤,全沾上了乱七八糟的血迹,就跟参与了命案现场一样,他也顾不上整理,匆匆翻下床,找到沈而铵的衣物:“沈而铵,我现在给你穿衣服,你坚持一下。”
末了,茭白不放心地确认:“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救人可以,他也会尽全力去救,但他不能把自己搭上。茭白不想。
所以他要确定,沈而铵能坚持。
沈而铵的四肢都在流血,他像是感应到了茭白的为难,徒然就将自己的一截小臂送进口中,死死咬住。
红得要渗血的眼眸直盯着他,眼中蓦然流下一滴泪。
别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