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再去看画面上的红点,岑景末敢亮出来,就料定他不会传出去。尽管他摸不清对方哪来的自信。
还有,说什么年后去留随意,放屁。
郁岭一旦进了岑家,就没有抽身的可能,除非是以尸体的形式。
这一点郁岭不可能不清楚。茭白觉得,郁岭不会答应岑景末。但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又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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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先生还可以让郁队长的弟弟和你一道回南城。”岑景末建议道,“至于郁队长带走你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应付沈家。”
半天都没说话的郁岭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闷声不响地从喉咙里蹦出一句:“回去就要结婚。”
蹦完了,自己都没意识到。
茭白:“……”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郁岭,活该岑景末把老子当你的弱点,捏在手里!
郁岭那双深邃的眼中露出点迷茫。
茭白用口型说:傻逼。
郁岭的眉峰一拧,掌心再次贴上了腕部的绷带。
“这是没办法的事。”听力极好,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的岑景末道,“婚约是老夫人的意思,要想取消,只能……”
岑景末停了会,掩唇侧头低咳了几声,唇更红更艳,眼角还有一点湿意,他云淡风轻地讲述一道题一般:“派人杀了她。”
转而又摇头:“但那也不一定就能完全有效,沈董能抛下一堆公务,亲自过来找茭先生,说明也不全是老夫人一意孤行。”
茭白轻飘飘道:“那就把他杀了呗,一了百了。”
车里静得过了头。
郁岭跟岑景末的视线都集中在茭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