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不能再优秀。”
柳泽雷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熙郡王:“箭射的这么精准,这么漂亮,我挚友能不夸?他眼睛都亮了,夸的真心实意,一连串好听话不要钱似的洒,夸的我心里甚美,忍不住得瑟得瑟,口口声声都是‘堂堂肃王这不是应该的’,‘本肃王日常水平而已,低调’,我哥当时瞪我那眼神凶的像要杀人,我就知道,他醋了!可又不是我想假扮他,还不是他逼的!他非要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熬苦药自己吞,关我什么事?”
柳拂风刚刚觉得自己丢人,现在替殷归止丢人:“别说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
殷归止有嫂子保驾护航,哪里会怕,继续:“我们当时到的突然,王府没有提前准备,我哥惯用的棋盘忘了收,挚友当时是想结交肃王嘛,多少得捧着点,见肃王习惯如此,必擅对弈,便提议下棋。”
“我这人呢,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什么都懂点,但这棋艺呢,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熙郡王小手指比了比,“我哥管我叫臭棋篓子,我总不能让英明神武的‘肃王殿下’蒙羞吧,于是……你猜怎么着?我怎么混过去的?”
柳泽雷嘶了一声,饶有架势思索:“这怕是不太好混,射箭一次可见水平,下棋光棋子就要走很多步,这棋局如人心,也最难演。”
“所以下盲棋啊!”
熙郡王猛的一拍大腿:“我哥多精明一人,立刻想到了主意,拿布条分别蒙上我和挚友的眼睛,用手指在我背后写棋子落处,让我代他说出,当然为了公平,他也蒙上了眼睛,隔着我和挚友下盲棋,王府一票下人,眼睁睁静悄悄看着我们三个这么玩……你们想想看,当时那场面多有趣!”
的确有趣。
柳泽雷和颜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还真是没想到,肃王和弟弟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
“殷、思、齐——”
柳拂风终于受不了了,喊着熙郡王名字,扑过来要揍他,熙郡王尖叫着爬起来就跑,绕着几个人跑,真顶不住了还能跟嫂子求救。
熙郡王没用他三脚猫的功夫,柳拂风也没用轻功,就单纯的一个疯跑,一个疯追。
“你有本事别跑!让我追到你就死定了!”
“来啊来啊,追不上我就接着说嘿嘿嘿——”
熙郡王可太高兴了,疯得像一只快乐小狗,他早就想和挚友快乐玩耍,感情升温,以后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而今终于得偿所愿,怎能不开心!
柳泽雷看着自家傻弟弟,默默抚额,你是三岁小孩么,还沉迷玩这种游戏?
莫名的,他觉得得敬肃王一杯酒。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斟满酒,举起杯:“我这弟弟,以后劳你费心了。”
“不费心,”殷归止双手举杯,温柔视线看向奔跑的人,“我很喜欢。”
和柳拂风一起,笑闹也好,乌龙也好,尴尬也好,丢脸也好,好像都已习惯,别的情绪很难被牵动,唯一的感受是,舒展。
无需考虑其它,威严,礼数,在别人面前会不会不雅,都不需要考虑,抛却桎梏,随心自如,万丈红尘,凡俗世间里,所有百姓都是这么过的,他也是百姓的一员,从未远离,也不必远离。
“诶别追了——他不会水!”
熙郡王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耳边风声太大,声音又有点远,他听不出来是谁在提醒,而且已经晚了,他已经跳到了水里,挚友也是……
跑得那么疯那么快,根本停不下来啊!
怎么办,他好像闯祸了!
殷归止已经飞跃起身,踏浪而来,毫不费力的拎起柳拂风,因为浪花方向不顺,回程略麻烦,他把人拎到了另一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