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要……”
“为师……护不住。”
他竟是对九皇子的话耿耿于怀着,楚轻罗暗自轻笑。
可若真有了圣谕,她便可名正言顺地前往凌宁殿,越是接近那位殿下,她就越容易得手。
“那便在他得我之前,先夺了他性命……”她忽地婉笑几声,答语却尤为冷寒,似已为他指出了一条路,“如此一来,我仍是先生的。”
替她复着深海深仇,杀尽所有觊觎她的男子,那么……她就可以永远属于他。
静靠公子的素雪之怀,楚轻罗一遍遍地道下那一言,似道与他听,又似道与自己听:“先生助我,我就可以是先生的,大仇得报,任凭处置。”
瞧先生未动,她抬手解起高雅无尘的云纹锦袍,再次摸索着衣袍中的暗扣如何解下。
“曲先生这是想要却不敢,非要我来破这礼数……”她没好气地低眸解着一颗颗袍扣,戏谑地问着面前的如玉公子,“先前的胆色都到哪儿去了?””
一身素,曲寒尽仍是不动而立,若有所思道。
眉眼间笑意未止,她这回说得斩钉截铁:“报下血海深仇,便能占下一席之地。”
“好
他骤然握上姝影皓腕,带她入了清帐,在怀,良久没有丝毫举动。
他只是安静地与她依偎,似乎已将她的勾诱隐忍到了极点,劝服着自己当下还没到时候。
楚轻罗直望他的克制之样,总觉得几次三番诱引,皆未让先生彻底乱心,便觉气恼又不甘,忽而冷声相问。
“先生是在为谁守身如玉?难不成是睦霄郡主?”
明艳娇姿是真受了气,想必是会错了意,他不愿在此时行床笫之欢,是因……
“这种事……未成婚前,有背德礼。”
身侧公子答得合情合理,却险些令她接不上话。
未完婚便是有失礼数,定要行完婚事才能够……
她顿时没了兴致,将榻上的锦袍一甩而下,失趣地离远,口中埋怨着:“又是礼义廉耻,繁文缛礼……我是一字都不愿听的。”
“轻罗,为师想等两情相悦时,再要了你。”
郑重地言明了心下所虑,曲寒尽平缓而语,想将每一字解释得清晰:“为师……不想草草了事。”
罢了,他还真有几分君子之风在,再作逼迫,就是她不道义了。
楚轻罗无奈置之,背过身睡到一侧,淡漠从命:“先生高洁,学生遵从礼数。”
可心头已被撩起阵阵春意,燃着的燎原心火不可熄。灼烧着的确不好受,她在夜色中辗转反侧,也知枕边公子正极其冷静地平息欲念。
“轻罗,为师会给的……”曲寒尽知她在想着何事,半晌在沉寂中启唇,“只是并非现在。”
“为师不愿毁姑娘贞洁,”清冽嗓音荡于帐中,他沉冷相语,怕这娇色不明白,柔和地又道,“若你最终未嫁与我,旁的男子会看重这一事。”
“先生当真这么想?可学生许就不会成婚……”
早已国破家亡,哪还能想着鸾俦凤侣,她轻嘲一声,不明在嘲讽着谁,也没了打趣之意:“不过床笫之事,本就不好强求,我听先生一回。”
枕旁的公子闻语低笑,思索许久,不知羞臊道:“轻罗好生乖巧,我有时是真难忍耐。”
她已使得浑身解数不断蛊诱,先生自讨没趣,如何也怪不到她头上……
“我可没让先生忍着,先生是自作自受……”
窗台旁的月色轻薄似纱,楚轻罗瞥望片刻,思绪又回至雪恨之上:“关乎借九皇子之势扳倒太子,先生有何打算?”
她故作没了头绪,静望先生无澜的面色,想听他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