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人琴课,如何能助殿下夺取天下。”
褚延朔似已料到先生不会理睬,心领神会地颔首,又说得意味深长:“先生虽无本事,可幕后之人有。孙重所中的奇毒无人知晓,若真是司乐府所为,下毒之人定与我志气相投。”
孙将军所中之毒,刑部至今还没有丝毫头绪,谋害者定当筹谋良久,心思缜密无痕,正是九皇子夺嫡之路上所需的谋士。
“我让先生思量半月,若先生不愿助我,我只好让先生尝一尝苦头了。”敬酒不吃,那罚酒定当是要吃的,褚延朔狂妄一笑,别有深意地低声胁迫,直盯着高雅清然的如玉公子。
“先生不惧生死,府内的姑娘可是怕得慌,哈哈哈哈……”
雅堂顿时充斥着欢畅大笑。
楚轻罗镇定地看去,先生依旧斟着茶水,眸底似有何意绪流淌,长指轻抚着玉盏,半晌未答话。
想说的事已道得明白,如今暗潮涌动得厉害,司乐府说什么也得应着,褚延朔猖狂地起身,极为不敬地将盏中清茶悠缓倒落。
转身之余,九皇子便瞧见堂内一角静坐的姝影。
此女稍低着月眉,仅是无声坐着便道尽了柔婉,微垂的桃颜似远山芙蓉,美艳得不可方物。
褚延朔饶有兴趣地走近,色意四起,柔和问道:“我与这位美人可是在哪见过?”
“九殿下说笑了,”笑靥绽出一缕明丽,楚轻罗卑躬答着,凤眸随之轻抬,“小女在府中学琴,方才来向先生解惑,才顺道跟着先生。”
这一抬眼,更是让这大宁九皇子爱不忍释。
褚延朔眸底的觊觎之色分毫未掩,似无论怎般也要将此娇女夺来。
“你这美人,我要定了……”
褚延朔将非分之念写在了面颜上,对她笑得更欢,伸手便想触上娇靥:“哪时得空,我去求父皇,将你要了来。你觉如何?”
望此情形轻然一退,她朝之俯首,谦顺地回道:“圣意难违,小女会遵圣旨而行。”
倘若真有圣意降下,她便顺势为之,等做了九皇子的枕边人,取其性命又有何难……早已被仇恨填满了心,只要能杀尽歹人,她是何举止都愿去做。
“此茶清苦,却香如兰桂,我喝着喜爱。”见美人未抗拒,褚延朔心绪大好,忽望被洒落于地的茶水,勾唇又问向案旁的如玉公子。
,遣人送入宫里?”
“微手行拜,风平浪静地应着,神色与先前无异。
在此雅堂中待着也甚是无趣,九皇子一挥袍袖,便大先生了,曲先生再会……”
这肆意妄为之影顺着回廊离远,半月之内似不会再来了,未想刺杀孙重竟能引来九皇子,如今看来,只能将计就计……
楚轻罗静思片霎,忽感堂内太过寂静,转眸一瞧,察觉先生正望她发着愣。
瞧她满目困惑,他骤然回过神,眸内微光颤动不止,竟
“不该让你露面的,为师失策。”
曲寒尽微敛视线,怅然道出几字。
此乃上天给的接近九皇子的良机,她坦然认下命数,柔声回语着:“是学生自作主张,与先生无关,先生……何需自疚。”
然一旁的寒玉公子闻声不悦,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跟前,握上她的娇柔玉肩,轻声问着:“九殿下若真将你讨了,你如何脱身……”
“学生没想过要脱身。”
楚轻罗莞尔一笑,婉笑里深藏的念想似破碎了一瞬,再悄无声息地被恨意掩盖:“圣意一下,命数已定,学生从天命而活。”
“你想过自己,可有想过我……”
指尖发了狠般握着女子薄肩,他紧望身前的明艳之女,思忖片刻,低沉道。
肩处传来阵阵痛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