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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不善 汤苒苒 78017 字 1个月前

阿媅,阿泠。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有些逃避,等祁泠反应过来时,已经陷入起伏的潮水,她抬手所触是他精瘦的胸膛,只一轻轻碰触,便被彻底浸透。

水中带着滞涩的难忍,水面一圈又一圈涟漪,水珠溅落。

重复的亲密,加深两人之间无声息的羁绊。

水微凉,祁清宴长腿踏出,披上干净的里衣,端起旁边盛热水的桶兑水进去,直到水温正好。他攥了帕子,站在浴桶边缘,替她擦洗着。

祁泠手搭在浴桶边沿,脑袋侧倚在手臂上,脸颊如若晚霞粲然,混着春光潋滟,闭眼,软乎乎开口,“我要睡了。”

“寿宴当日,瑞安王妃或许会不请自来,阿泠记得避着她些。”

他这一开口,打消祁泠不多的困意,眼睛睁大了许多。还没死心么,都过去将近一年了,况且对面如今身份显赫。

美人骨映入眼帘,他眉眼垂下,筋骨分明的手缓缓擦着,“不是为她儿子,她又快添孙辈了。只是怕,新帝贼心不死。”

想到楚徇,祁泠心底是有点怕。

害她当初无能为力、害怕的罪魁祸首在身旁,她仰头望他:“我又不是什么美人,一时新鲜而已,不会记得这么久。”

祁清宴定定看了她一阵儿,将她从水里抱起,囫囵着擦了擦,重回到内间。

按照往日必不会轻易结束,祁泠有所预料,可又回到衣箱上。

梳妆台上侧有一面铜镜。他今日又急又凶,祁泠指甲嵌入他脊背,嘴里止不住溢出破碎的声音来,迷茫中抬眼,余光瞥见镜中人。

男子的脊背起伏,而她伏在他肩头,脸颊红润,媚态横生,青丝散落微微摇曳。

她未曾见过这般自己,一时难以接受。明明一开始是绝不情愿的,后来竟也渐渐习惯。

抽噎声响起,伴着她的拒绝的话。祁清宴察觉到不太对劲,停下,哑着声问她,“怎么了……阿媅?”

“不对,不应该这样。”她喃喃道。

铜镜映出交缠的人影,祁清宴从她躲避的视线发觉了,他道:“无碍的,阿媅,人之常情,况且你我心意相通。”

只差一纸婚约。

祁泠听后更伤心了,摇着头否认。

祁清宴颇为温柔地哄着她,夫人娘子阿泠阿媅喊了一通,也没再缠着她不放,知今日怕是让她不舒服了,抱着她下来,重新沐浴过睡下。

叙话一向是他说得多,找些她感兴趣的话来说,“徊粱约莫着月末能回建业,林照

祁泠枕着手,身子乏累,懒散地点点头。睡熟之前听他道:“等林照君回来,你去看看她罢。”

他当真早出晚归。

翌日,,外面天色澄亮,曦光又不晃眼。

她挑,祁泠选了件素色的,带着银盘在院中逛了逛。

等到用午膳时,她察觉似乎忘了点什么。可祁清宴午间趁空回来了,与她同桌用膳,直到晚间,她也没想起来究竟忘了什么事。

老夫人生辰,的寿屏,来前已经绣得差不多。

白日他不在,她仔仔细细改过。晚间又要应付一下祁清宴,行房后吃过避子药再睡。

等到大后日,黄昏时,祁清宴来接她回祁府。

马车内,祁泠道:“我先回去,随后你再下去。我们隔一会儿再去瑞霭堂罢,省的被人怀疑。”

“阿泠,是祖母让我去接你,我们分着回来,岂不明明白白避着。祖母从前未曾有顾虑,见此,也会因此生出疑虑来了。”祁清宴先一步出去,祁泠掀开车帘,他伸出来的手停着,静静等她反应。

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她遂将手放上去。

“三郎?”

“……阿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