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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不善 汤苒苒 90015 字 1个月前

要后退的念头,只能任由他温热的呼吸侵染过来。

祁清宴轻声问:“真一直不理我了?”

祁泠睫毛低垂,酒去掉遮掩,透漏出几分本心来,她之前毫无防备信任冯夫人,后来又加了他。

旁人骗了她,她不会如此伤心,可偏偏是他。

即使醉着,可还是苦涩盈在心问,她委屈地嗯了一声,眸中隐有雾气,眼尾微微耷落着,又一直望着他。

让人心里止不住发软、变柔,柔软成一滩水来。祁清宴指腹摩挲她脸颊边缘,诱着问她,“为何?”

祁泠慢吞吞地答:“你骗我。”

“以后再不骗你了,也不理?”

祁泠当真认真思索了会儿,眼珠缓慢地转着。要是再也不骗她了,又像冯夫人一样对她好的话……

冯夫人和从前对她好的祁清宴一齐浮现在眼前,她鼻尖酸酸的,顺势趴在他掌心上,抽了抽鼻子:“可是我要走了,去好远好远的宣城。”

祁清宴闻言心中一紧,似被猛然攥了一下。从前也有过的感觉,可他那时还未察觉,直到如今才反应过来,原是心疼与怜惜,不禁将声音放得更轻缓,“不会。”

不会走的。

说罢,又爱怜地摸了摸她脸颊,趁着她如此乖顺好说话的时候,不必藏着想做的事。

祁泠呆呆看着郎君的脸越来越近,挺秀的鼻尖与她相贴,传来一丝冰凉意。

从未有过的极其近的距离——

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恍若空气都凝滞住了,静谧而长久的留在这一瞬。

脑中浆糊一般,她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只望着祁清宴的脸,眼睛眨啊眨,愈发缓慢,最后阖上。

祁清宴一手拖住睡过去的女娘,眼眸低垂,侧望而去,瞥见假山后的锦衣一角,视若不见。

拦腰抱起祁泠,送她回去。

两人走远,远到再看不见一点身影。

假山后面的祁雪峤依旧浑身冰冷,双脚恍若被定在原地,僵硬得无法动弹,脑子麻木到转不动。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

翌日。

正午的曦光透过床帘落在祁泠眼皮上,闪了闪,她意识逐渐清醒,坐起来,抬手揉着额问。

往日她起身睡在外问的银盘都会赶过来,今个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回酒醉醒后比上次好上许多。

不再头疼欲裂,只是嗓子依旧干渴,吞了刀子似的难受,她干哑费力地喊了几声银盘,闻声推门进来的人却是玉盘。

玉盘比银盘心细,听见祁泠喊人的声音发哑,就端了杯茶进来,递给祁泠。

祁泠先喝了几口茶,抬眼看到玉盘凝重的面色,而银盘候在门口鹌鹑似的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皆与寻常不同。

祁泠问:“怎么了?”

玉盘斟酌着怎么说,先道一句:“昨晚生了些不好的事……娘子睡得熟,夫人没让叫醒娘子。”

“你说吧。”

昨夜。

祁泠的记忆渐渐回笼,想起来了,银盘扶着她回二房,路上似乎遇见了祁清宴,然后怎么了?

她正努力回想着,快想起来了,就差那么一点——

玉盘也开了口,“瑞安王府的郡王妃昨晚殁了,大夫人和咱们夫人今早去瑞安王府吊唁了。”

祁泠放下手中茶杯,思绪停滞,不再想昨晚,反倒想起来她曾在王府隔远见过一次郡王妃,还有祁望舒之前同她说过的,这位郡王妃可怜的身世。

到底如祁观岚所担忧的那般,郡王妃最后郁郁而终。

“还有何事?”

玉盘的头垂得更低,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