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阵没有成镜的气息,她进不去。
吞云殿外传来执事的声音,她收了手坐回去,等着来人进来。
成镜很快回了重莲殿,感知到北溯还在主殿内调息,没有过去打扰她,在外头静静站了会,走回自己寝殿。
吃了她给的东西后,伤在恢复,效果和莲子差不多,他再休养几日,便能好得差不多。
他凝出莲台,坐上去调息。
许是解决了一桩藏在心里很久的事,一放松下来,精神没那么紧绷,便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过。
北溯发现他寝殿门没关,没有结界,直接进去看他。邪气连接着他,她动了动手,邪气缓缓涌向她。
男人闭眸打坐时,眉心莲花印记一直是亮着的,莲台上涌出的灵气在他周身萦绕。
男人唇恢复了些血色,发丝别到耳后,露出饱满的额头,银白的莲花印记隐隐有暗色闪过,注意力全在他的唇上,北溯看得不是很清楚。
他的唇很薄,抿唇的时候几乎是一条直线。许是重伤缘故,即使恢复了些血色,也还是苍白的。
这个时候他身上又穿上了白衣,莲台花瓣也是白色,瞧着有种成仙了的飘渺之感,令她不舒服。
好像这人下一秒就会离开人间,去天上做他的神仙。
太淡了,不好。
见人一时半会不会醒,她走到后面的床上,坐下来等他。
不是说晚上必须得在他的寝殿里吗?
等了好一会,太阳都落山了,他还不睁眼,北溯没了耐心,刚想走,窗户那冒出两个脑袋。
两双眼睛盯着成镜的背影,见他没回头看,立刻冲北溯挥手。
她走过去,隔着墙壁问这俩小人:“干嘛呢?”
鳞舞眼睛一转,问:“你晚上睡哪呀?”
北溯一捏她的小脸,朝身后宽大的床一指:“睡这。”
鳞舞双眼一亮,连说了好几句好,捂着嘴偷笑:“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哦,我一个人睡也是可以的!”
她拍了拍藕宝脑袋,叫藕宝一起回去。
俩小人就这么飞快地溜走了。
北溯笑着看她们跑走,靠着窗站了会,太阳落到地平线下,月亮升起。
她回去一看,成镜还没醒,直接倒床上休息。
偏头盯着男人,瞧见他红色发带,想起来之前他掉地上的白色发带,似乎是在见到她后,才换成红色。
她弯了眼眸,笑眯眯盯着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看。总说她该死,怎么也不见他动手杀她呢?
还总梦到她,喊她的名字。
男人,真是嘴硬。
北溯闭上眼,休息了会,听到动静,没睁眼。
男人似乎走了过来,很快停下了脚。
北溯这才睁开眼,躺在床上看他。
他一脸惊愕,轻轻眨了眼,喉头滚动,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怎么在这?”
北溯疑惑:“不是道君勒令我晚上必须要待在你这里吗?”
成镜呆滞了一瞬,想起来自己白天说的话,缓缓嗯了一声,却说:“你休息吧。”直接转身,一抬手又要凝出莲花。
北溯一见他背过身,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撑着下巴,笑道:“我听藕宝说,你总是梦见我。”
月光照着男人,他的身子好像僵了一下,没有动。
“藕宝还说,你连做梦,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成镜心头一颤,没有说话。
北溯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他说话。直起身,坐在床上,不喜欢他背对自己,语气冷下来:“转身,面向我。”
成镜一颗心跳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他想控制自己,但已经有人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