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8 / 47)

北溯把册子合上,放到桌上。

鳞舞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冲老爹摇了头,给他一个自己想办法的眼神。

“那要是不带爹爹走,你可以先留在这里嘛?”鳞舞冲进北溯怀里,紧紧抓住她的腰,小声告状:“爹爹可坏了,他总是要我学功课守规矩。”

说完埋在北溯怀里偷笑。

北溯想到自己小时候,天天修炼,倒是和小姑娘不一样,她是逼着自己去练。

她转头朝成镜看过去,男人立即道:“我并未苛待她……”

北溯没回他,回头看舞宝,摸了摸她的脸,肉嘟嘟的,嫩嫩的,很想咬一口。

她怎么会看不出小姑娘的心思,心情复杂。舞宝出生时她不在,舞宝长这么大,她也没能参与进来。

虽然一觉醒来多了个孩子,也没觉得不适应。她倒是好奇,自己当初是怎么让成镜生的,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

“脸都圆了,看来还是不够努力。”

鳞舞一下松开她,捂住自己的脸,眼睛眨了眨,嘴一撅,小声说:“我脸不圆。”她还向先前被自己告状的老爹投去求助的目光。

结果老爹不理她。

鳞舞看看自己阿娘和爹爹,眼睛一眨,就要哭。

北溯盯着她眼睛看,看她什么时候哭。

鳞舞哭不出来了。

她把册子拿在手里,扯了扯北溯袖子,小声说:“那你还走不走呀?”

北溯知道她的意思,想到成镜先前说的话,没有对她许下承诺,只说:“你若是表现得好,我就不走。”

不过道宗终归不是她该待的地方,早晚都得离开。

鳞舞愣愣点头,旋即高兴起来:“那我要是一直都表现得很好,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小姑娘刚才确实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眼一眨,眼睫湿漉漉的,看着很容易让人心软。

北溯点了头,马上被抱住。

鳞舞高兴得欢呼,探出脑袋冲没用的老爹眨了一下眼,颇为骄傲地哼了一声。

北溯拉开她,又问了她一句:“那要是我和你爹闹矛盾了,你选谁?”

“当然选阿——选花花啦!”鳞舞赶紧闭嘴不再说,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立刻转移话题:“给你看我新练的法术!”

站在后头的男人静静望着,眼前的一幕太过温馨,犹如一场梦,虚幻又真实。

成镜晃了一下身子,视线模糊了一瞬,再度听到她们的声音,北溯在鼓掌,夸鳞舞法术厉害。

他笑了一下,转身离去,一丝声息也无。

藕宝担心地跟出去,一路跟着他走到他寝殿里,才说:“道君,您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我再给您摘些莲子来?”

镜说了声不用,凝出莲台,叫藕宝回去守着鳞舞。

藕宝只好走了。

寝殿门关上,成镜设了结界,连窗户都遮住,没有他允许,无人可进得来。他坐上莲台,恢复灵力,待会还要去见天綪,他不能露出破绽。

北溯出来时,便见藕宝在外头站着,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满脸心事。这藕做的小人还真成精了,还能做出类人的表情。

成镜寝殿门关着,还有结界,这是不想让她进去。

她朝藕人勾勾手,把它叫到主殿里,设下结界,藕宝莲子眼看过来,搓了搓手,有点局促:“主母,您找我有事?”

北溯被这称呼逗笑了,“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成镜?”

藕宝摇头,诚实说:“我自己想的。”说着,它有点慌:“不可以这么叫吗?”

“随你怎么叫。”北溯不讲究这个,第一次被人叫主母,有点奇怪。

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