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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镜的身子好像僵硬了,他睁着的眼里满是挣扎,莲花的微光倒映眼中,被眸中的黑吸尽。

久久没有回答。

北溯等了会,放下撑着下巴的手,平躺好,闭上了眼,没有再问。

屋内寂静得只有呼吸声。

一道平缓,一道急促。

北溯以为他不会说,她正想着白日要做什么时,他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什么起伏地说出了四个字:“给你收尸。”

北溯哦了一声,随口道:“那我们俩关系还挺好,你都能给我收尸。”

那怎么他们就不来呢。

北溯翻了个身,背对成镜,说了最后一句:“晚安。”

成镜绷紧的神经未曾松下,甚至在她如此平静地说出那句话时,扯得更紧,几近扯断。

他低眸瞧着莲台,双手并拢,微微弯曲手指。

那日,他用双手捧起她的骨灰,给她立了坟。

也许她不该恢复记忆,现在这样就很好,不会因为之后的遭遇而痛苦。

可她也不会记得之前对他做的事。

指尖抚上脖颈处被她咬的地方,碰上去还会疼。她只这么咬了,连个解释也没有,更别说负责。

从始至终,潇洒的只有她。

成镜垂下了手,不知自己现在做的对不对。即使如此亲密接触过,还是觉得心口缺了一块,焦躁不安,却又会迷茫无助,还觉得气愤恼怒。

他该是被她折磨坏了,连最基本的控制情绪都做不到。

他闭上了眼,忽然又发觉,即使她不对他做些什么,只是睡觉,自己的注意力也会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她身上。

她的呼吸平稳绵长,没有被影响到。

只有他一人心头兵荒马乱。

第一缕日光照射进来时,北溯睁开了眼,挺起身,坐在木床上眯着眼,缓了会。

随后下床,拾起外衫,掸了灰尘。

“早啊。”

男人已经收了莲台,转过身,回应了一声:“早。”

北溯伸了腰,走到男人面前,没能看见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迹——他换了衣衫,衣领很高,看不见脖颈。

“遮得这么严实,生怕被看见。”北溯不大高兴:“我见不得人?”

成镜抿唇,不自在地移开眼,没有说话。

她制造的痕迹自然消除很慢,他也可用灵力驱散,但他没有,理衣领时发现她咬得太靠上,遮不住,只能换一件衣衫。

“急着回去吗?”话是这么问,但没有让他走的意思:“我带你逛逛妖界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毕竟是给我收尸的恩人,我得感谢感谢你。”

成镜皱了眉,不悦看她。

北溯没理,直接开门。

面容变幻,出了这个没什么留念的住处,迎面看到几个眼生的,一见她出来,立刻迎上来。

“妖王吩咐了,要我们好好招待您。”看样子黎衣白是告诉了他们她的“身份”。

北溯挥手拒绝,“不用了,逛一圈我们就走。”

她朝后望,示意他跟紧自己。

北溯先带着成镜去了枯死的梧桐树,那里有几个妖兽走动,见到她又惊又疑。

“喏,这棵树之前很高,差不

多得有你们那的一座山那么高,现在只剩下树干了,估计是凤鸣那家伙死时断的。”

她设了结界,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成镜默默听着,看那棵干枯的树干时,眼前浮现的是梦境里那棵旺盛的参天巨树。

而今她倒下了。

成镜转了视线,专注地看着女子。

“以前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