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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溯打量了会,弯起眼眸,走上前,与他并肩,道:“这位道友,我初来道宗,有些事不大清楚,想来问问你。”

男修脚步停下,顿了一会,才偏头望过来。

垂下的长睫缓缓抬起,掀开的眼帘下漆黑的瞳孔微颤,那双清冷的眸子倒映出她的脸庞,她是笑着的。

薄唇微张,他轻声道:“什么?”

北溯直直盯着他的眼看,没有立刻问。

他似乎不太习惯被这么直白地盯着看,移开视线,侧脸对着她。

“你了解道宗吗?”

男修捏紧手,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气,点了头。

北溯一拍手,响亮的掌声引来他的目光,很快又移开。她没在意,问:“那你知道,道宗是何时出现的?”

男修扫她一眼,回了句:“三百多年前。”

“三百多年前?”北溯蹙眉,按那只小鸟说的话,三百多年前她成了邪神,应是自己被封印后,道宗才壮大的。

“那道君呢?”

男修顿时屏住呼吸,身子一动不动,注意力全在她的话上。

“他又是何时出现的?”

北溯问完这句,没有立刻得到回答,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又或是他其实没有任何表情。

从她的角度,可清晰瞧见他清晰的侧脸轮廓,下颚线锋利,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道友没听清楚我方才的话?”

“他是那位邪神被封印后,来到道宗的。”

北溯收了笑,声音正经起来,继续问:“那他有没有杀邪神?”

男修骤然转过身面向她,双眸紧紧盯着她,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没有。”

声音冷硬,北溯还吐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吗?”所以那只狐狸打听来的消息也不准确,不过他说的也不一定——

“是昆仑将她杀死的。”

“昆仑啊……”

北溯抬手,握住又松开。

所以她是死了一次,才会在醒来后没有那些记忆。

“谢了。”得到想要的信息,北溯直接抬步往前,去找令牌。

她这声谢谢说的很快,走得很干脆,男修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她离开的背影。

待她进入灌丛,再也瞧不见时,他才缓缓抬起手,一块令牌显现。

漆黑的眸中充斥着纷乱的情绪,没有她,不用再压制。眸色黑得如墨,曜日的光投入这双眸中,也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垂下的眼睫遮盖眼中汹涌肆意的情绪,他将令牌收好,再抬眸时,已经平静如常。

男修看向她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水镜投射出修士们打斗的画面,鳞舞看看自己的,再看看老爹的,大半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见到那名女子,不高兴了。

“爹爹,我想看别的画面。”

成镜回神,等鳞舞说完所有要说的话,才开口:“若是不想看,可以回去温习功课。”

鳞舞倒吸一口冷气,立刻缩了回去,特地离他远了些,生怕被带回去。

“那我继续看吧。”

随机的就是不好使。

成镜嗯了一声,望着鳞舞乖巧的模样,抬手理了她的衣裳,见她不解地望过来,道:“坐好,不要乱动。”

“好哦。”鳞舞觉得自己没有乱动,也没在意,继续看水镜。

成镜将鳞舞的裙摆理得整齐,乍一看,倒是个乖宝。

他收回手,继续看水镜画面。

观看席少了许多人,几位长老有事要处理,留下几名执事看着。

北溯找了一圈,没再见到令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