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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对吧?”

埋藏心底的心思就这样被赤。裸裸地挖出来,少年的自尊被击碎得一塌糊涂。

他趴到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别说了。”

可偏偏行秋假装看不见。

“嗯?什么别说了?你在指什么啊,我不知道啊。”

“……”夏油杰咬牙,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但就在他组织好语言的下一秒,行秋突然探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

“没事的,不怪你。”

“……”

夏油杰没再说话。

不怪你。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三个字,却突然让他失去了所有力气,鼻尖也泛起一阵酸意。

好怪。

他抹抹鼻子,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真是……太丢人了。

行秋无视了他的窘迫,“贴心”地问:“需要纸巾吗?”

“……不用。”夏油杰继续强装镇定,顺便把眼睛也闭上了,盖住里面的红血丝。

然而行秋不准备放过他:“明明需要的,你眼睛里的水元素很充盈哦!”

“……真的不用!”夏油杰把眼泪憋住,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才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被引动情绪,别想借此机会嘲笑我!”

“哈哈,很要面子呢,夏油同学。”

行秋坐回去,眉眼弯弯。

“其实你不用伪装那么多,五条同学不在这里,我也不会嘲笑你。

“我听温迪说过你的事,你其实对很多事物都非常迷茫,甚至逐渐丢失了前行的方向,不知道该往哪去了。

“但你从未想过向外界求助,不论是向朋友、家人还是前辈们,你总把自己和他们隔的远远的,虽然每天都在大笑,但那笑容背后的疲惫只有你知道。

“结果嘛……你也看到喽。”

长期处于巨大压力下的人,会习惯自己身上的痛苦和劳累,渐渐变得麻木。

但当他突然接收到外界的关心,就会像雪中的泡沫那样被击碎一直以来坚持的坚强。

会让一个人哭出来的,永远不是磨难本身,而是一望无际的漆黑中朝他/她伸出的那一缕光。

可许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昨天,今天,明天……又有多少人收到过一声“不怪你”呢?

“……为什么……”

夏油杰捂住脸,声音颤抖。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温迪是,你也是。

“你们都是一个人教出来的吗?”

“是,也不是。”行秋却很平静,“我与他算是朋友,平时多有交流,也交换过自己的作品与理念。”

——其实他们都是同一个人披的马甲,虽然设定的性格和能力是定死的,但除此之外的小细节,或多或少会暴露皮下的本质。

要是夏油杰能聪明些,或许就能发现这一点了,可惜他年轻的小脑袋瓜还没有成长到那种地步。

“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当惩强扶弱的咒术师,你已经做的很好啦!

“虽然你视野尚小,但你心胸宽广!虽然你意志摇摆,但你实力强大!虽然你爱钻牛角尖一旦信仰被击破就摇摇欲坠但……真的真的不是你的错啊!”

夏油杰:……

夸的很好,下次别夸了。

“咳咳,不管怎样,别责备自己。”行秋咳了两声,说。

“你是重要的,对五条他们,对你的家人,还有对你自己来说,你永远是重要的,不可替代的。

“如果觉得难受的话,不妨说出来,或者暂时离开这种让你觉得难过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