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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某种古老机关。

迪厄斯抬手示意队员散入阴影,声音压得极低:“保持隐蔽,没有命令不准行动。”

随后他缓步上前,修长的手指悬停在石门斑驳的符文上方。

他的指尖依次划过关键符文,每激活一处,石门便发出沉闷的共鸣,仿佛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当最后一道符文亮起幽蓝微光,石门上的纹路突然流动起来,交织成令人眩晕的几何图形。

伴随着岩石摩擦的轰鸣,通道在众人面前缓缓洞开。

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迪厄斯打了个战术手势,身后全副武装的特工们立即鱼贯而入。

迪厄斯压低声音下达指令:“A组B组侧翼包抄,C组跟我推进,发现目标立即加密通讯。”

与此同时,哈里森正将昏迷的教徒拖进储物间,随后扯下对方的黑色外袍披在身上。

他知道那些狂热的信徒肯定已经开始准备转化仪式,留给他的时间或许不足一小时。

一旦洗礼完成,他所爱之人的灵魂就会被永远囚禁在那具躯壳里。

哈里森在迷宫般的甬道中疾奔,对基地结构的熟悉让他数次与追兵擦肩而过。

可当杂乱的脚步声从前方岔路传来时,他不得不蜷进一处管道夹缝。

“叛徒肯定藏在这片区域!”嘶哑的吼声伴随着电击武器的嗡鸣越来越近。

哈里森握紧夺来的脉冲枪,当第一个黑袍身影出现在转角时,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但随着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一道麻痹射线擦过他的左臂,肌肉瞬间失去知觉。

哈里森咬牙将枪口抵住伤口,灼热的痛感撕裂了神经,却也暂时驱散了毒素的侵蚀。

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他背靠墙壁剧烈喘息,他还不能倒下……否则塞缪尔的瞳孔里将永远熄灭人性的光芒。

突然,追击者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哈里森回头时,只见几道银线在黑暗中闪过,那些黑袍人如同被无形镰刀收割的麦秆,齐刷刷倒地。

阴影中浮现的身影让哈里森浑身紧绷,他看到迪厄斯手中的光刃还在滴落血珠,那双暗红瞳孔里的杀意比刀刃更锋利。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但哈里森反而向前迈了半步,比起让塞缪尔沦为邪神的傀儡,他宁愿看着爱人被带回帝国皇宫。

迪厄斯审视着哈里森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声音冰冷,“人在哪?”

“洗礼室。”哈里森攥紧脉冲枪,声音暗哑,“他们正在举行转化仪式……再晚就来不及了。”

迪厄斯甩出一支军用凝血剂,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带路。”

哈里森将凝胶狠狠扎进伤口,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当他转身冲向走廊深处时,脚步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

随着最后一名特工归队,众人在哈里森的指引下突破层层防线,终于抵达基地最深处。

走廊尽头的石室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墙面上蠕动的符文像是某种活物的血管。

当石门被暴力破开的瞬间,夹杂着血腥味的阴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

迪厄斯的瞳孔急剧收缩,石台中央,塞缪尔苍白的身体正被血色符文缠绕,那些诡异纹路如同寄生虫般在他皮肤下游走。

而站在祭坛前的黑袍女人,那张与父亲珍藏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脸,让迪厄斯瞬间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她正是哈里森的母亲!

“拦住他们!”一名祭司的尖叫划破凝固的空气,石门在机械装置驱动下开始闭合,数十名狂信徒从阴影中涌出。

迪厄斯反手掷出的光刃将最近的两个教徒钉在墙上,鲜血喷溅在那些蠕动符*文上,竟被贪婪地吸收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