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
苏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惶,“陛下,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皇帝已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比起陌生人,你应该更能接受我。”
少年咬着唇,最终认命般躺下,双手掩住发烫的脸颊。
迪厄斯仔细检查后却陷入沉思,明明昨夜红肿不堪,此刻竟已恢复如初,这惊人的自愈能力,恐怕与魅魔体质有关。
“已经痊愈了。”他松开手,看着少年如受惊的兔子般钻进被窝。
“我就说已经好了……”苏丞话到一半突然噤声,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竟在对皇帝发脾气。
迪厄斯挑眉,“你很怕我?”
若是旁人敢这般无礼,早已身首异处,但对着这个刚成为自己情人不久的少年,他意外地生出一丝纵容之心。
苏丞纤长的睫毛不住轻颤,明明眼前的帝王并未释放威压,他却仍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缩起来。
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来得莫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缘由。
迪厄斯眸光微动,世人皆畏他暴戾,但少年这份惊惧似乎尤为特殊,莫非是长期精神操控留下的后遗症?
这个认知让他眉头微蹙,诅咒需要少年近距离安抚,可若每次相见少年都如惊弓之鸟……
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会给少年的身体和心理都带来极大的伤害。
“看着我,塞缪尔。”他指尖轻抬少年下颌,血色眼眸中罕见地褪去凌厉,“不必害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可少年依旧躲避着他的视线,那双紫眸里闪过的惶恐,仿佛在透过他凝视某个可怖的梦魇。
就像夜夜悬挂在噩梦里的两轮血月,教人遍体生寒。
少年瑟缩的模样让迪厄斯眸光微沉。那双紫眸中刻骨的恐惧,印证了他最坏的猜想。
五年来的精神操控,早已在少年灵魂深处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思及此,他放轻了语气,“会有人照顾你的起居,把这里当自己家便好。”
转身之际,他身后突然传来带着哭腔的哀求,“陛下……求您放我走……”
迪厄斯回首,撞进少年含泪的紫眸,昨夜欢爱的痕迹尚未褪尽,此刻眼尾泛红的模样,反倒勾起他心底罕见的怜惜。
“塞缪尔……”他声音不自觉地放缓,“我以皇室荣耀起誓,绝不会伤你分毫,只要你愿意留下,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即便是举行加冕仪式,让你成为我的皇后。”
“不!”少年突然抱头尖叫,连身体都在颤抖,“我不要!”
那声音里的惊恐是如此真切,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怖的诅咒。
少年激烈的抗拒让迪厄斯眸色骤冷,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何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可这份难得的退让,换来的竟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塞缪尔。”他声音里的温度骤降,“记住,这不是商量,是命令,从今往后,你只能留在皇宫。”
随着房门被重重摔上,系统提示音在苏丞脑海中响起:
【攻略目标迪厄斯诺曼瓦伦诺尔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5】
系统:“吓死我了!刚才皇帝的眼神好可怕,差点以为他要动手……”
苏丞:“放心,我现在可是他唯一的解药,他舍不得。”
系统:“可是好感度又降了!从40一路掉到25,呜呜……”
苏丞:“就是要让他情绪起伏,像这种高岭之花,最怕的不是生气,而是无动于衷。”
系统:“那接下来宿主大大打算?”
苏丞:“一个向往自由、心有所属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做笼中鸟?所以绝食抗议什么的,也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