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进了碎屑了。”
至于给谁烧纸?
她早晚得提前夫,不若今日提了,何况裴承珏也已查明了,眼下不就等着自己解释?
“陛下也知我早年嫁过人,后来他在和我和离后便死了,今日是他忌日,我……”
指腹抵在颤动的唇上,细细研磨,这是不让她说下去了。
裴承珏道,“姐姐莫说得太细。”
乔棠眨眼,她可什么都没说呢……
裴承珏却道,“朕不是小肚鸡肠沾酸捻醋之人,姐姐给他烧纸便烧纸罢,朕有姐姐便好了。”
乔棠启唇笑了,似在亲吻裴承珏的指腹,裴承珏愉悦地眯起眸子。
乔棠却心道,毕竟年少,尚未成婚,不知夫妻意味着,尤其是年少夫妻。
乔棠十六岁嫁给温璟,与温璟朝夕相处三年,温璟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藏在裴承珏看不见的地方。
裴承珏浑然不知地吻着乔棠。
乔棠受着,忽地裴承珏撤开身子,声音低低道,“姐姐,做朕的妻子吧。”
乔棠猛地一怔,随即心跳如擂,手指发紧,面上勉强扯出一抹笑,“陛下说笑了。”
裴承珏笑起来,吻了吻他的发,“倒不是说笑,朕真心要求娶姐姐的,只不过,得让姐姐等一等了,待朕及冠才能大婚。”
乔棠心头骤然一松,还没来得及欢喜,裴承珏抱起她,竟直接抱她到了外殿,一起坐在了圈椅上,翻开那写好的圣旨一看,赫然是道封妃的圣旨。
“姐姐既已同朕宿在一起,便是朕的人了,朕不愿姐姐受委屈,后日朕为姐姐开赏花宴,到时封姐姐为贵妃,好不好?”
“待朕及冠,再与姐姐成婚,届时姐姐便是朕的皇后了。”
分明是春日里,乔棠生生出了一身冷汗,淋得她浑身发寒,抱着裴承珏脖颈的双手抖动着,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像汲取温暖一样贴近裴承珏,急切地问,“太后娘娘可知晓?可同意了?”
裴承珏以为她害怕太后责问,不由将她搂得更紧,万分怜惜,“朕做事无须过问母后,姐姐不必担心。”
乔棠窝在他怀里,连泪都不敢流,只咬着牙齿想,封了妃,也能出宫的吧,只要裴承珏不喜她了,都有转圜的余地。
当夜,乔棠起了高烧,昏迷不醒,这对身体健康的她很少见。
裴承珏只见过她浑身雅艳,光彩烨然,顾盼间流波婉转,哪里见过这般孱弱无力的她?
她像一片被风吹落的莲,颤巍巍地躺在裴承珏怀里,叫裴承珏比往日更怜爱她,召来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
太医们看过,只说乔棠受了惊吓,需好生休养,裴承珏若有所思。
待煎好了药,裴承珏亲手喂给乔棠,乔棠意识迷糊着不喝。
“姐姐听话。”裴承珏钳着她的下巴,一口一口地用唇渡了进去。
乔棠老实了,就这样喝了一碗药,沉沉睡去,烛火淡影下,裴承珏长久地凝视她泛着白色的面颊。
半晌,他后悔地捏了捏眉心,不该那么突然提封妃的,姐姐便是喜欢自己,也会吓一跳的,何况姐姐还要顾虑母后,真是为难姐姐了。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乔棠的眉心,像含着片雪,力度一重便化了。
卯时四刻时,宫人来报,上朝时间到了,大臣们都在等着了。
裴承珏下了床,放下纱帐,命宫人好生瞧着,步了几步远,回头瞧了瞧。
宫人道,“陛下。”
裴承珏方又提步,慢慢步到前殿,忽地驻足,阖眼道,姐姐还没醒,他如何放心得下。
就一次,就荒唐这一次。
“传朕口谕,朕身体不适,今日朝务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