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胡乱调了一下,陛下若想要,我再重新调。”
说着要拿回研钵,裴承珏却是不给,“便是这个了,姐姐怎么会调这个?”
“之前曾随人学过,陛下不是要读书?怎回来了?”
裴承珏掩饰似地放下研钵,“今晚在此读,先前朕也常在这里读。”
外间窗下设有长案,案上摆着笔墨纸砚,旁边书架摞着厚厚的书。
裴承珏牵起乔棠的手,两人到了圈椅前,裴承珏让乔棠坐下,也不松手,站着翻出一本书,一只手无法翻页,朝乔棠笑道,“姐姐替朕翻。”
这可怎么行?
乔棠索性站起来,挣脱开他的手,把他推回圈椅上,“陛下且好生读吧,我陪着。”
她出去命宫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与裴承珏坐在一起,裴承珏见状失笑,“一到姐姐身边,朕可真是糊涂死了。”
他是真情流露,乔棠却听得心里一跳,只想捂住他这张嘴,可别说了。再说反倒是他来撩拨自己了。
正欲收手,裴承珏抬袖一把握住了,她的掌心便贴着裴承珏的薄唇。
薄唇动动,在掌心浸出水痕。
裴承珏眸底生出暗火。
薄唇便不停,掌心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乔棠唰地起了身,匆匆奔到里间去。
裴承珏扬颈,喉结滚动间咽了口水,忽听门外一声通禀,“陛下,慈宁宫来人说太后想见陛下。”
承珏平复呼吸,到屏风前说了一声,“姐姐要朕去慈宁宫一趟。”
里面传来乔棠的声音,“陛下去吧。”
裴承珏出去了,乔棠立在里面,看着自己水淋淋的掌心,轻轻地呼了口气,这回竟是她先逃了,不应该呀。
她对自己很不满意,出去洗了手再回来,发现那画像的衣衫被扯开了,便叫宫人拿个纱帐,直接拢得严严实实,这才心满意足地去睡了。
裴承珏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到了慈宁宫见到魏若湄,眉峰一折,嘴角下沉,魏若湄立马眼里含泪,躲到了太后身后。
太后无奈道,“陛下怎总吓她?”
裴承珏随意地坐下来,冲着魏若湄扯了扯嘴角,魏若湄当即提裙跑进去了,他这才对太后道,“朕不会娶她的,母后也别打这个主意了。”
太后恍然大悟,“陛下每次见她,便要吓她,便是为这。”
裴承珏道,“她这么害怕朕,也不会想嫁给朕的,朕有乔姑娘便好了。”
太后听了也不当一回事,少年人哪有个定性,嘴上这么说,哪天不喜欢了,随手就扔了,便也不泼他冷水,揶揄一声,“乔姑娘便这么得陛下喜欢?”
“若是母后没有其他事,只让朕和她见一见,朕便走了。”
他起身便走,忽地身后传来魏若湄怯怯的声音,“陛下,臣女能到太极宫找乔姐姐么?”
裴承珏脸色又沉下来,“不准。”
甩下两个字,他便回太极宫了,此时乔棠已睡着了,她一向睡得很沉,浑然不知裴承珏回来,撩开纱帐,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
双唇柔软饱满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
如何都不够。
裴承珏渐渐地又不满足了,力度一加,一声嘤咛从乔棠唇中溢出,带着灼热温度,烧得他缩回手,离了床边。
纱帐重新落下,他大步离去,命宫人备水。
乔棠一醒来便觉唇上有些疼,坐在镜子前一看,略略肿了些,正疑惑着,镜子里闪出来一道鬼鬼祟祟的红衣。
她回头一看,竟是魏若湄,魏若湄扑过来抱住她,“乔姐姐别出声,我害怕陛下知晓生气,他不准我过来找你。”
乔棠笑了一声,这不是两个幼稚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