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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六鲤 43940 字 1个月前

额角生汗。

“何事能让兄长这般惊慌?”

太后对这个兄长甚为敬重,关切地请他落座,命宫人为镇国公上了茶,自己坐在一侧。

镇国公摆摆手,哪里有心思饮茶,任由鬓角细汗淌下,将裴承珏上朝情状一提,“如今朝堂安稳,陛下有此变化,缘由必出在后宫。”

太后未见裴承珏模样,听罢惊讶,又觉镇国公过于大惊小怪了,“少年人性子不稳是常事。”

“兄长说缘由出在后宫,哀家看未必,陛下后宫唯惠贵妃一人,这阵子惠贵妃与陛下瞧着好得很,陛下怎会因此移了性子?”

镇国公紧紧盯着她,她忽地思及还有魏清砚一事,此事她们已瞒了陛下甚久,陛下应不会知晓,不由心虚地回望过去。

镇国公一瞧便知她心中所想,摇头心叹,他这个妹妹何等糊涂啊。

“老臣回京当日,夫人便将惠贵妃与清砚之事和老臣提了,太后娘娘便是再不喜惠贵妃,也不应和惠贵妃一起欺瞒陛下,更不应借清砚逼惠贵妃离宫。”

太后不以为意,不满道,“兄长此言差矣,若是那惠贵妃不离宫,以陛下对她的喜欢,难不成叫哀家眼睁睁看着她做皇后?”

镇国公呼了口气,压住怒气,“陛下他中意惠贵妃,便是惠贵妃要离宫,陛下也不会允许,太后娘娘委实打错了算盘。”

太后闻言一笑,一时忘了遮掩心思,“原来兄长也有想错的时候,哀家借清砚逼惠贵妃离宫,惠贵妃能离宫最好,若是不能,陛下一旦知晓她和清砚一事,也只会痛恨惠贵妃欺瞒他……”

忽见镇国公面色突变,她当即察觉失言,改口道,“兄长不必担忧,清砚与陛下乃连着血缘的表兄弟,陛下便是再恼怒,也不会对清砚如何,何况兄长乃是陛下的舅舅,便是看在兄长的面上,陛下也会宽宥清砚的。”

镇国公想起裴承珏看向他的冷然目光,这便是他来此的目的,长长呼了口气,“陛下已然长大,心性坚硬,非血缘关系能撼动得了,太后娘娘身为母亲,怎能这般不了解自己儿子?”

太后听得糊涂,“哀家哪里不了解陛下,陛下

向来敬重长辈,看重镇国公府,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女人置镇国公府于不顾?”

镇国公道,“陛下也重视惠贵妃。”

“一个女人哪里能和镇国公府比?陛下不过是年少,图个新鲜……”

镇国公缓缓摇头,目光中尽是失望,“妹妹,当年你进宫,有镇国公府护着,先帝又中意你识大体,有些事糊涂些,先帝也不与你计较。”

“可你怎能在自己儿子身上也这般糊涂?”

太后不服,还想言语,镇国公阻止道,“妹妹,你这些思量,陛下不知还好,一旦知了,他……会伤心的!”

“老臣自从知了清砚与惠贵妃一事,夜夜为清砚伤神,甚至与夫人商量过——”

他望着太后,也不怕失言,残忍道,“能不能求陛下把惠贵妃让给清砚?”

当然这很荒谬,也是极不可能发生的事,陛下一旦知了,不降罪于镇国公府已是万幸了。

镇国公之所以说出来,是为了叫太后明白,“这才是父母应对儿子思虑的事情!”

他不欲多待,行礼告退,“今日朝罢,老臣观陛下反应,恐怕陛下已有所察觉了,还请娘娘早做准备。”

他转身出去了,太后犹自呆在座椅上,陷在他那些话里反应不过来。

镇国公出了慈宁宫,知晓今日魏清砚会在文华殿为静仪郡主讲书,算算时间,也该结束了,魏清砚该回翰林院了。

镇国公心下难安,唯恐儿子生了什么事端,眼下就想见见儿子,朝宫门疾步而去,想着赶去翰林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