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孩子了,怎还相信这个东西,无奈裴承珏目光灼灼,她只能贴着裴承珏的耳朵说了誓言。
裴承珏一笑,“那朕就相信姐姐。”
转念一想,总归姐姐那个前夫已死了,他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以后和姐姐在一起的只能是他。
他再度直起身子,趁火打劫地提出要求,“姐姐要拿着夜明珠看朕。”
乔棠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呛声,依言拿过夜明珠。
两人距离极近,裴承珏眼神幽深地望过来。
雨停了,雨又来了,纱帐里隔绝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裴承珏吻着她,“姐姐睡吧。”
她沉睡过去,似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这个梦没有尽头,全然是裴承珏无穷无尽的索取。
“姑娘,姑娘……”
乔棠听闻王嬷嬷心疼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眸子,侧目过去,却见烛火摇晃,天已黑了。
王嬷嬷摸了摸她的脸颊,“姑娘睡了一日了。”
乔棠惊道,“一日?”
王嬷嬷支吾道,“姑娘清晨方被陛下送回来,许是累了着,难免睡得久。”
乔棠听明白了,羞得一头埋进枕头里。
天杀的裴承珏,因为没带匣子,他都没进去,竟还能弄这么久,一个下午不够,竟还搭了一夜,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道!
乔棠气不过,拉开纱帐,忿然道,“陛下呢!”
“在正殿理政。”
乔棠恨不得去捶裴承珏,王嬷嬷却关切道,“姑娘身子可有不适?”
乔棠翻身坐起来,掩住寝衣露出的痕迹,摇了摇头,身上虽有许多痕迹,裴承珏却没伤了她,唯有腿间不舒服,可这也是避免不了的。
王嬷嬷放心了,“姑娘饿了吧?”
乔棠点头,下床用了晚膳,又去沐浴,期间身子惫懒,先去歇息了,吩咐宫人道,“若是陛下来了,便说我睡了。”
宫人称是。
此时风声不止,吹得落雨纷纷坠下,散落雨珠敲响了窗户。
行宫官员住所处,魏清砚从外面迈步回来。
房里烛火暗淡,映出端坐桌前等候已久的魏清墨,“清砚,你才醒来,何必出去淋雨?”
“无碍,只是急火攻心而已。”魏清砚径自解了腰带,褪去淋湿的外
衣,露出雪白中单,换上一件干净外袍,散落黑发扫过颈肩。
魏清墨吃惊,印象中弟弟一贯的端正冷肃,从不曾这般散发不重仪态过,这几日生生似变了一个人,“清砚,你坐下!”
魏清砚缓步过来坐下,烛火映出一张冷淡容色,与平时也无不同,又叫魏清墨放心下来,和缓语气,“我听湄湄说了,你既已和乔姑娘和离,那应和乔姑娘断得干净。”
“兄长,你也听棠棠说了,是陛下逼迫她留在宫中的,并非是因她钟情于陛下,我如何放心得下?”
魏清砚说着,竟再度露出一个不正常的浅笑,“兄长,棠棠心里还是只有我。”
魏清墨当他没了心爱的小像,受了大刺激,这才失了理智,“你且冷静下来,这只是你自己这般想罢了。”
魏清砚笑容不变,缓缓摩挲着空下来的手指,这里原本该有副小像的,却被陛下夺了去。小像,棠棠,都被陛下夺了去。
魏清墨试图用温和的语言唤回那个端肃持重的魏清砚,“不若和兄长讲讲你和乔姑娘的事情?”
魏清砚一听,慢慢地敛起笑容,讲起了他与乔棠在冀州的三年。
待他讲完了,魏清墨又皱起眉头,原来都是弟弟的错,他可真是冤枉人家乔姑娘了。转念一想,也是,弟弟这个性子,家人百般包容也不免被他伤了心,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