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吻上裴承珏,裴承珏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唇角一翘,很快沉溺其中。
当夜,裴承珏忍得难受,乔棠的柔情似春日流水温暖地包裹着他,“陛下且再等等,待程太医办完事了,陛下与我……”
人的欲望一起来是难以忍受的,可这世间,还有比欲望更叫人快乐的东西,裴承珏以为他得到了。
这一瞬里,他淡了欲望,认定怀里的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他要姐姐先做他的贵妃,再做他的皇后,总归是要姐姐在他身边一辈子。
在这寂然夜里,他抱着乔棠,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郑重的吻,连带着他的誓言,一起凿破了帐中旖旎,“朕今生唯要姐姐一人。”
他沉沉睡去了。
殊不知,乔棠听罢,白日里刚稳下来的心绪又乱了,心尖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为裴承珏的情意?亦或是为她不知结果的未来?或许还有对裴承珏深深的歉意?
她自己也理不清楚这纷乱心绪,神思不属地下了床,如片被风吹散的柳絮,在寝殿里飘飘荡荡,良久落在琴架边了。
月光映出那个“棠”字。
她就这么想起了温璟,想起两人和离前,温璟曾于床榻上有过醉言,“棠棠喜欢蕉叶,我愿为棠棠制琴,刻上棠棠名字。”
那时她分明已下了和离的决心,猛地一听,纵是知晓是醉酒之言,心中还是又酸又疼。
她不喜温璟冷漠薄情,日子久了,这份不喜已难以忍受,情愿不再见温璟那霜雪似的面,不再听他寒冰似的声。
但等温璟不在人世了,知晓了温璟待她也是有情的,那不喜就像从未出现过,心中只剩对温璟早逝的难以释怀。
一滴泪落在琴弦上,泛起可怜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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