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喝了?”
王嬷嬷一一回了,李公公笑着回去禀报去了,乔棠一时心绪繁杂,只坐在圈椅上不说话。
王嬷嬷宽慰不得,急得不行,到了午膳时,裴承珏回来瞧她,她才恢复点精神,“陛下忙,不要来回跑了。”
好在她眼睛已不红了,没叫裴承珏看出端倪,裴承珏双臂搂了她在怀里亲了亲,“可好些了?”
乔棠定定地看着他的倦容,他分明很累了,还过来抱她亲她,不由沉吟道,“好多了,陛下若不放心我,下午我随陛下去勤政殿,陛下可时时看看我,我自己想在那里看会儿书。”
“朕都依姐姐的。”
两人一起用了午膳,进了勤政殿暖阁里。
她自己寻书,发现里面多了些解闷的话本,便拿了过来倚靠在床边翻着。
裴承珏在隔断那里望了一眼,接着去忙了,期间忙到只能命宫人过来看一眼乔棠,乔棠示意她很好。
直到天边擦黑,乔棠在暖阁等了许久,都不见裴承珏过来,瞧时间是该结束了。
她出了暖阁到外殿,见宫人们屏气凝神地立着,奇怪地多走了几步,才发现裴承珏枕在御桌上睡着了,摞得高高的折子遮住了他的面容。
乔棠放轻脚步地步到跟前,坐在另一侧椅子上等着,直等得她也困了,睡了过去。
*
入夜了,镇国公府亮起烛火,仆人们忙碌的声音伴着夜风吹散在了各处。
唯独魏清砚的松风院是不容乱声出现的,丫鬟小厮侍奉得也小心翼翼,瞥见魏若湄偷偷进来,互看数眼也不出声。
魏若湄示意他们赶紧走开,自己蹑手蹑脚地到了书房窗下,悄悄地往里看了一眼。
烛火残影下,魏清砚低首掩住了面容,静静地坐在圈椅上,宽松大袖映住桌上书卷,一只手似是轻轻地抚弄什么。
倏地“啪”一声,烛花爆了,火星子溅到了袖上,零星一闪,男人微阖双目慢慢睁开。
“出来。”
一道冷声向窗子斥去,接着大袖一动,魏清砚将手中东西塞入抽屉中,抬起一张寒玉雕成的面容,连带眸子也似结了冰,视线冷冷的。
“我不是有意偷看兄长的,适才来时见兄长在休息,我不忍打扰,才站在外面。”
魏若湄思及乔棠教的法子,鼓起勇气露出一个娇憨笑脸,从袖中掏出来一个白玉雕圆形小盒,“兄长叫我调的香我弄好了。”
她亲近地靠过来一步,魏清砚远离一步,她也不气馁,试探多次,发现魏清砚依然冷淡,眼中含泪道,“我是真心喜欢兄长,想和兄长走近一些,兄长当真不喜我这个妹妹?”
“你不宜和我走得近。”
魏清砚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自大袖下伸出手接过小盒,旋开放入鼻下,冰冷容色一瞬变了。
魏若湄抹掉眼泪得意起来,“这次的如何?”
魏清砚似失了神,慢慢问,“谁帮你调的?”
魏若湄瞪圆了红红的眼,她真的生气了,便不是她调的怎么了,这个兄长怎么就从不肯和她说句夸奖话!
“不告诉兄长!”她气鼓鼓一把夺走那玉盒,想到百花宴也办不成了,将心中积攒的怒气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兄长真可恶,若不是兄长听了陛下的话,不让我办赏花宴,我也不会——”
她边说边出了书房,“失信于乔姐姐,等下还要给乔姐姐写道歉信。”委屈地去找国公夫人诉苦去了。
魏清砚捏了捏眉心,鼻尖还萦绕着一股熟悉香气,半晌唇角罕见地勾了勾,却是一个自嘲的笑,天底下会调这个香,也不只自己和她,怎能一瞬就被扰了心神?
只是,半晌不见他动,仍立在香气萦绕处,直到香气慢慢消散,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