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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着实算不上明朗,虽然不失偏颇地落在每个人身上,却只有眼前的银发青年被镀了一层柔光,眉目含情,连微微勾起的唇瓣都清晰动人,仿佛连律法也赞颂这颗陨落之星的美好。

实际上并不会跳舞的御法者静默须臾,瞟了眼近旁那本欲上前此刻却红着脸后退的几位贵族女子,若有所悟地扬起眉毛,选择了相信自己的临场学习能力。

“当然。”他将手搭了上去。

赫兰笑意更深,回想着加冕礼那夜与伴侣在圣白宫跳舞的情形,像阿弥沙当初教自己那样,抓着他的左手搭上自己肩膀,再握住其右手。

阿弥沙安静地任由他摆布,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问:“你以前和谁跳过舞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银龙主君揶揄地套用了龙仆从前的说辞。

年轻的阿弥沙显然没有自己当初那么好糊弄,不依不饶地追问:“你的龙仆?还是沙沙的母亲?”

“嗯。”

“嗯?”

“你要较真的话,那么二者兼有。”

御法者不出声了,兴致缺缺地撇过头去。

银龙主君同样足足沉默了半晌,装作观察旁人舞步的同时用力咬住下唇,这才不至于当面笑出声来。

“你找到她了?”对方闷闷地问。

“嗯。”

憋得实在辛苦,赫兰笑着吻了自己未来的龙仆,宽慰道:“跟谁跳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只喜欢你。”

浅尝辄止的一吻。那双金瞳直勾勾地盯着他,亮得似有星辰落入其中,嗓音微哑:“这好像不是舞蹈的动作。”

“当然不是,”银龙主君坦诚道,“只是因为我想吻你。”

“哦。”

他莫名觉得,阿弥沙现在双眼璀璨明亮的模样,就像是沙沙见到了烤羊腿。

小龙第一次在诞生礼上见到烤全羊时,直接激动得左爪绊右爪摔倒在地,而阿弥沙现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也差点左脚绊右脚。

御法者感到匪夷所思:“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银龙主君正色道。

“对了,”阿弥沙微眯起眼,神情似是在揣摩他,就连握着他的手也紧了紧,“你什么时候和雪翼有了这样的交情?”

“没有什么交情。”

赫兰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打消伴侣的疑虑,认真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我是来找你的。”

阿弥沙看向别处,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应,但轻微上扬的唇角昭示着其很是受用。

“你知道么?”御法者又想起了什么,望着他笑道:“上次你离开后没多久,我的调雨阵法就成功了。”

“嗯……”

赫兰愣怔少顷,回忆起那个与云海高地有关的梦境。彼时自己的情绪相当糟糕,现在心境却全然不同了,或许仅余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

“你不记得了?”

不料他的反应引起阿弥沙的误解,这人就这么耿直地说:“我们第一次□□,在草丛里,是你给了我灵感。”

“咳咳、好了,”银龙主君霎时面红耳赤,一把捂住伴侣的嘴,不忘举目四顾确认周围没有人听到,“我记得的。”

“你是从流放地偷跑出来的?”他赶紧转换话题。

阿弥沙点点头,推开他的手。

“云海高地消息闭塞,你怎么知道七王国遭遇龙祸?”

阿弥沙蓦然与他四目相对,凌乱的舞步彻底停顿下来,“你也觉得是龙祸?”

“嗯……不然呢?”

关于七国动乱的故事,赫兰确信自己听到过的所有版本都是以“龙祸频发,阿弥沙从流放地来到辛戈”作为开端,更多的细节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