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对面空空荡荡,零人遇害。
“咳咳咳……”夏今觉剧烈咳嗽,一眨不眨盯着前方,满眼震惊。
聂负崇不知对镖哥做了什么,明明夏今觉睡着前镖哥还活蹦乱跳,通身使不完的精力,此刻长舌头挂在嘴边,眼白乱翻,一嘴唾沫。
重点在于它是被聂负崇扛回来的!姿势叫人瞠目结舌,但凡聂负崇经过的地方,路人纷纷向他行注目礼。
若非镖哥胸口重重起伏,喘气声大得像猪叫,夏今觉简直以为聂负崇进深山打猎归来,扛了头野猪。
“它……它咋喘成这样?生病了?”夏今觉快步迎上去,担忧地观察镖哥。
“呜~”小可怜镖哥想撒娇都只能哼一声。
因为它实在没劲儿了,今天它头一次知道,人类,恐怖如斯!
“没病,累到了。”聂负崇淡定宽慰,“休息会儿就好。”
“哦哦哦。”夏今觉呆呆点头,大脑暂时无法消化其中信息量。
镖哥,累到了?
两者放一起确定是真的?
镖哥可是他们附近出了名的精力旺盛,别人家的狗散步遛遛,他家狗需要用电瓶车遛。
否则工作日他也不会把镖哥寄放在祝曦那儿,祝曦喜欢运动,每天会遛福宝,反正一条狗是遛,两条狗也是遛,何况彪镖哥和福宝还是好朋狗。
回过神的夏今觉心情复杂,“你对它做了什么?”
聂负崇泰然自若,“没什么,跟它玩了会儿摔跤。”
“啊?”夏今觉目瞪口呆。
跟狗玩儿摔跤,聂负崇脑回路也挺清奇。
夏今觉拍拍狗脑子,“天道好轮回,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吧?”
“呜~”镖哥欲哭无泪。
狗好,人坏!.
傍晚,火烧云染红半边天,宛如朱砂为底水墨晕染的画卷,美不胜收。
倦鸟归林,人声鼎沸的露营地逐渐安静。
夏今觉他们定好在此住一宿,这里并非真正的野外,到处是工作人员,安全性有所保障,否则那么多家长也不会带孩子来玩。
“爸,您身体不好,还是住民宿吧。”夏今觉劝道。
“费那钱做啥,两孩子都能住帐篷,我哪有那么金贵。”宋守仁五官都在用力拒绝。
“他们住帐篷纯属好奇,新鲜劲过去指不定怎么闹腾。”夏今觉实话实说。
夏朝不满地叉腰仰起小脸,眉毛拧成毛毛虫。
“我和瑜瑜是乖宝宝才不会闹腾呢,爸爸你又造我谣!”
夏今觉捏捏他的小肉脸,“上次去农家乐坚持要自己睡,结果半夜哭着跑来找我的人是谁?”
“那……那是有原因的!”夏朝挺直的腰板儿逐渐佝偻,小耳朵通红。
夏今觉坏笑,“不就是……”
夏朝着急地跳起来捂他嘴,可惜是个小豆丁,根本摸不到爸爸嘴巴。
小孩儿急得快哭了,夏今觉见好就收,“行啦,爸爸给你保密。”
夏朝鼻头红红,瓮声瓮气叮嘱:“你不准告诉别人。”
夏今觉挼了把小孩儿头毛,“放心,不说。”
不就是尿炕嘛,害羞啥。
冬天炕床温暖火烧得旺,小崽子睡得格外沉,梦里找了半天厕所,一睁眼四周黑漆漆,寂静无声,窗外大雪压断松枝,发出巨响。
夏朝“嗷”一声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哭喊着跑进隔壁夏今觉房间,寒风一吹,屁股冰冰凉凉。
夏朝哭得更厉害。
幸亏待外面时间短,要不然湿漉漉的秋裤铁定能冻上。
大半夜睡得正香,被迫起来哄孩子洗裤衩的夏今觉,眼睛眯成一条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