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觉并无打扰对方的意思,安安静静待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视线如扫描仪,仔仔细细扫视聂负崇的身体数据。
率先映入夏今觉眼帘的赫然是男人那双大长腿,一米九五的身量,即使放在北方也算少见,况且南方一个小地方。
军绿色的工装裤较为宽松,无法准确展示男人肌肉线条流畅的大长腿,反倒因为躺在汽车下工作,致使男人沉睡中的巨龙,形状初见端倪。
想到巨龙未来的洞穴在哪儿,夏今觉倏地打了个冷颤,迅速移开目光,紧接着撞入两排整齐分布的腹肌,男人并非虎背熊腰,而是标准的猿臂蜂腰,腰窄却不单薄,精悍而充满爆发力。
夏今觉默默红了耳朵,将买床的预算加了又加,别的能省则省,买床的钱决计不能省,万一床榻了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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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下午两点左右上班,吃完午饭过去时间应该差不多。”夏今觉把饭菜摆放好,招呼聂负崇坐下吃。
聂负崇颔首,夹起花菜放入口中,余光瞥到夏今觉正盯着自己,吞咽下食物,竖起拇指,“好吃。”
夏今觉眉眼弯弯,“那就好。”
每道菜都尝过后,聂负崇对夏今觉的厨艺有了基本了解,从切地菜大小不一,成品偶尔有点糊可见,夏今觉约摸在家常菜水平。
“我略懂点厨艺,以后我们可以换着做。”聂负崇提议。
夏今觉眼中讶异未收敛,脱口而出:“你会做饭?”
实在是聂负崇看上去就不像会下厨的人,高鼻深目,五官凌厉,不认识的估计会误以为他有一帮小弟为他鞍前马后。
青年的反应在聂负崇意料中,舀了碗汤慢慢喝,“我爸苦日子过惯了,炒菜不舍得放油盐。”
夏今觉见过聂负崇的父亲,老人家的确节俭,院子里堆着不少捡回来的废品。
记起聂负崇表示以后跟他换着做饭,夏今觉下意识摸摸鼻子,“我去洗碗。”
“你休息。”聂负崇按下他的肩膀,手脚麻利地收拾完碗筷。
夏今觉揉揉被按过的肩头,小声嘀咕:“劲儿真大。”
哗啦啦的水流声吸引走夏今觉的注意力,身形高大的男人委屈地蹲在水龙头前,宽大的手掌握着白瓷碗,愣是衬得那碗小巧精致了几分,跟小摆件似的。
灼灼日光洒在男人身上,换作旁人兴许已睁不开眼睛,然而聂负崇眉骨高,眼窝深,形成天然的遮阳带,令他即便被大太阳直晒,也能正常睁眼,露出两颗墨玉似的眼珠。
不知不觉,夏今觉竟盯着聂负崇洗完了碗,直到人走到他面前,喊他的名字,方才如梦初醒,赧然地眼神飘忽,磕巴道:“时……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过去了。”
“好,我换件衣服。”聂负崇没深究夏今觉的反常,进屋把黑t换成白衬衣。
聂负崇有一辆代步的摩托车,不过两人穿得板正不太适合骑,于是选择打车前往民政局,抵达目的地刚过两点,大厅已经排了许多人。
“咱们是不是该早点来?”夏今觉着实没料到人居然这么多,今天莫非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聂负崇视线一扫,拿着两人身份证去取号,“离婚的。”
确实是好日子,离婚的好日子。
夏今觉松了口气,结个婚而已他可不想排一下午的队。
等聂负崇取号时,夏今觉在旁边吃了会儿瓜,一对夫妻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被保安及时拦住。
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侣变成如今比仇人更甚的模样,怪叫人唏嘘的。
半个小时后,轮到夏今觉二人拍照。
聂负崇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根本用不着打理,夏今觉打开相机前置摄像头,打量自己发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