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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云笙挨个将他们装令牌的袋子割走,数了数,总共有上百枚的令牌。

她将一半分给了赵缨遥,另一半收进了自己的小荷包,整个小荷包都塞得鼓鼓囊囊,快要放不下了。

她想的很清楚,这些人包藏祸心在先,那她也不用和他们讲客气。

看到赵缨遥身上的伤,云笙面无表情摸出包裹中的笔,在他们每个人脸上都画了个王八,尹钰山脸上的王八前还加个了歪曲的“大”字。

她收起笔走到沈竹漪身边,沈竹漪替她拭去下巴的墨痕:“这便解气了?”

被挂在树上的几人仍在不服气地瞪着他们,尹钰山的目光更是阴魂不散地追着云笙。

沈竹漪扫了一眼,轻飘飘道:“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眼珠子挖了才能长记性。”

刚想饮酒放松一下的赵缨遥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云笙低声提醒他:“这不符合规则吧,外边有人看着。”

沈竹漪笑道:“规则说不可杀人。”

“师姐见过人彘么?人彘挂在树上,风一吹便会跟着晃,很有趣。”

方才气势汹汹瞪着他们的几人顺时便被吓破了胆,还有人尿湿了裤子。

“我们错了,错了!女侠,祖宗,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对对对,使我们有眼无珠,不该招惹姑奶奶,我们就是畜生!”

“从此以后我们见了您,保证绕道走,求求您了!”

水镜外,看见那些被倒吊在凤凰花树上的玄门弟子,昔日里趾高气昂的人脸上都是鬼画符,屁滚尿流的模样令玄门的掌门不忍直视。

赵昊宕摸着络腮胡哈哈大笑:“好啊!好啊!害人不成反被害!都是报应!”

他近乎笑弯了腰,看向早已黑了脸的尹禾渊:“老尹啊,我没看错,那些被挂在树上的,还有你儿子吧?倒是这个在你儿子脸上画画的小姑娘,我怎么瞧着这么熟悉……”

尹禾渊气得捏碎了酒杯。

这孽子真是让他丢尽了脸面!

而瀑布边的广阳宫宫主却在此时睁开了眼。

秦慕寒盯着水镜内的沈竹漪,眉头微蹙。

他思量许久,转而对身边侍卫密语道:“你看清楚了?当年琴川沈家那孽种,是真的死了?”

侍卫虽不知他为何要提这一茬,仍低声规矩回复道:“千真万确,当年那孽种剥了剑骨后,便已然奄奄一息。后来欲要抽离业火时,他体内的红莲业火失控烧了整座宫殿,靠近的人都被烧成了飞灰。属下亲眼看见他被业火反噬,葬身火海。那火势蔓延了整整十日,所有的东西都被吞噬殆尽,无人能活着走出来。”

秦慕寒转动着扳指,再度陷入了深思-

赵缨遥会快便和与她同伍的昆仑宗人会和,与云笙辞别。

虽然舍不得,但云笙知道这是试炼,所有人都存在竞争关系,她离开也是对的。

看着其他人都马不停蹄去猎杀妖兽,云笙也催促沈竹漪出发。

沈竹漪不急不慢问:“师姐这般想赢?”

云笙点头:“我都参与了试炼,定是要努力博个好名次。”

沈竹漪道:“师姐无需费力,我会让师姐成为魁首。”

云笙却早就料到了他想做什么:“我不会抢夺别人的令牌。方才那是因为他们先动的手,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更想堂堂正正,靠自己获得一个好名次,这样才会心安理得。”

沈竹漪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蛊惑失败,也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云笙并不喜欢依赖他。

便连被人算计被人围困,她所想的也只是殊死一搏。

他早就循着灵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