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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回宗的云笙想要多玩一会,便也学着她们,将鞋袜脱了,把裤脚卷起来。

五月份的溪水冰凉,飞珠溅玉,铮然出声。

云笙坐在溪边的石块上,一双裸足在溪水中荡来荡去。

她一会看看溪水中的鱼,一会走到岸边,留下一串水渍。

她白葱段似的手提着裙裾,踩在溪*水中的白色石块上。

云笙低着头,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勾着湿漉漉的鞋,鞋尖跟着她一深一浅的步伐摇摇晃晃的。

沈竹漪看了一眼,低下头在溪流中清洗剑穗。

他纤长的手指一节节拂过在水中荡开的剑穗,脑海中却满是她那双湿漉漉的鞋,和踩在溪流中圆润的脚趾。

云笙玩得正欢,一尾鱼自她纤细的脚踝处掠过。

脚踝处一片冰凉滑腻,她惊呼一声,手中的鞋子便掉在了溪流中,顺着湍急的水流朝游走了。

云笙急了,刚要上岸去追。

却见一只手从溪水中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绸面鞋。

云笙微微一怔。

沈竹漪的手掌宽大,能一手包裹住她的鞋。

手指纤长,尤其是中指,手背的青筋脉络很明显,在持剑拉弓的时候,会根根突起。

看着自己的鞋被他紧握在手中,鞋面沾着的水珠顺着他手背的青筋流淌。

云笙溪水中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来。

第30章 第30章

沈竹漪的目光则是移向另一只鞋。

另一只鞋里头进了水,并没有漂浮在水面上,而是沉入了水底。

他将手伸进溪水中去够,却微微一顿。

他的指尖,又被什么咬住了。

沈竹漪低头去看。

发现是一枚河蚌。

两枚坚硬的外壳轻轻咬住他的手指,他的指尖微动,便能触碰到里头的鲜嫩洁白的蚌肉。

河蚌感受到入侵者,疼的微微瑟缩。

它开始分泌粘液,试图像包裹砂砾一般将他的指尖包裹住。

可却无济于事,只能被动地忍受着。

沈竹漪浓黑的睫毛盖住了眼睑。

这感觉和那日在木桶中,指尖被咬住的感觉很像。

不同的是,那道伤口要更深,更加温热。

他闭了闭眼,回想起那一瞬的滋味。

想要再去触碰那道伤口,让指尖陷进去,让整根手指也如这般,被那伤口的缝隙容纳。

沈竹漪这般想着,面无表情地破开了蚌壳。

云笙跑过来的时候,看见蚌壳里躺着一枚洁白的珍珠。

她惊喜地喊道:“有珍珠!你们快来看!好大的一颗!”

周围的人纷纷凑上来,赞叹他运气真好。

毕竟河蚌中就算有珍珠,也都是零星的几粒。

很少有这般大的。

在他们村内,找到这种珍珠,都认为会有喜事发生。

沈竹漪的目光越过欢呼的人群,沉沉盯着满脸欢欣的的云笙。

正在此时,有一位少女匆匆跑来,喊道:“蓬莱的那位仙师说,柳茂德和他的妻子,死了……”

周遭的欢笑声悉数消散。

有人轻声问了一句:“他们不是被关押在柴房么?怎么会死了呢?”

那少女道:“据说是柳茂德疯了,嘴里嚷嚷着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他的妻子杀了之后便上吊自缢了。”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立刻赶回了村内。

云笙看着人将柳茂德夫妇的尸体抬了出来。

死前的柳茂德瞪大了眼,眼中布满血丝,脸上满是惊恐。

云笙垂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