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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出现了五条血红的抓痕,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全身。

云笙暗道一声糟糕,她的血对这些邪祟的吸引力似乎不小。

血腥味显然刺激了他,李常德伸出舌头舔过指甲上的血迹,狂热地盯着云笙肩头的伤口,咧开嘴角笑道:“我是新郎,是你的夫君,你将血肉奉献给我也是应该的。”

眼见李常德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扑来,云笙也顾不得其他了,立刻取出匕首对准了胸口,欲要取心头血。

就在李常德的爪子快要触碰到云笙的衣角时,只听“唰”得一声——

一把雪白的长剑贯穿了房内贴着“囍”字的窗棂,横贯在了二人中间。

寒芒的剑身映照出云笙惊讶的双眼。

案上的红烛跳跃一瞬,便听“刺啦”一声,窗纸被长剑撕破。

沁凉的风混着泥土的气息呼啸进来。

卷起一地白色的铜钱,像是漫天落下的暴雪。

伴随着蜂拥而至的雨水,窗外滚滚乌云压下来。

身着红色劲装的少年踏在破碎的窗棂上,他一手握着长剑,另一手修长的五指提着纸新娘的头颅,猩红的血顺着他玉白的指节滚落。

他身后的灵堂燃起熊熊烈火,火光内灵堂内的纸人都化为灰烬,尚存一口气息的阴童子在火中痛苦地挣扎着。

“主人……”

闪电像是白日焰火一般闪过,照亮少年被雨水洗濯过的清隽面庞。

阴童子彻底化为灰烬,那纸新娘的头颅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一圈。

白鸿剑剑锋对准了李常德,少年唇角噙着讥诮的笑:“披上了喜服,就是新郎了?”

第24章 第24章

李常德面色大变:“你是何人,如何闯进来的!”

沈竹漪不置可否,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那双桃花眼里掠过一点嘲弄:“你在棺材里躺久了,怕是不知,现在就算民间娶亲,也讲究三书六礼,四聘五金。”

他擦了擦剑,笑得格外温柔:“既什么也没有,便以头骨作聘吧。”

云笙吐出一口气,立刻道:“师弟,他腹部有伤,往他腹部攻……”

见到沈竹漪,云笙似乎放松了些,侧了身,便露出被撕碎衣物的左肩。

那一片雪白的皮肉上,五条血淋淋的抓痕格外刺目。

沈竹漪面上的笑也褪去,面色阴沉得骇人。

眼见那李常德暴起,沈竹漪仍旧不为所动。

云笙急得团团转,不要命地将符箓全部朝李常德的后背掷去。

沈竹漪忽然暴起,一个瞬间他便闪身来到了李常德面前,伸出手死死掐住了李常德的脖颈。

他动作暴戾,用了十成的力道,手背上的青筋脉络都一一突起。

沈竹漪柔声道:“我改主意了,你要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一声闷雷落下,他右手的白鸿剑便似是游龙闪电般破空而出,直接将李常德周围护身的煞气击碎,穿透李常德铜墙铁壁般的身体。

李常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迅疾的剑风带着向身后的屏风撞去。

屏风顷刻间便“轰”得倒塌,便连屋内的门扉也都在剑风之下隐隐振动。

“嗬……”

屏风倒塌溅起一地烟尘,屋顶的红绸四散飘逸,云笙不由得眯起眼。

待到烟尘散去后,云笙望见,李常德无力地垂着头,被白鸿剑牢牢地钉在了灵堂的棺材内。

李常德挣扎着要起来:“我练就一身功力护体,你们奈何不了我!”

云笙兀自吃惊时,沈竹漪已来到了她身侧,“念咒。”

云笙会意,拈着符箓掐诀道:“屠割鬼爽,风火无停。千千截首,万万剪形。魔无干犯,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