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3)

这世上能碰它的,除了他,就只有死人。

只是下一瞬,他的眸光微微一闪。

——不知何时,云笙握住了白鸿剑。

她柔软的手轻轻拂过剑身,低声安抚着它。

沈竹漪即刻道:“云笙,不想死,就放开它。”

话音刚落,白鸿剑忽的嗡鸣一声。

下一刻,它紊乱的剑气渐渐变得清澈起来。

剑气围绕着云笙的衣裙缭绕,轻轻吻过她的头发丝。

云笙笑了笑,低头给它换起了剑穗。

那枚桃红剑穗被系在了剑柄处,云笙垂眼道:“原先那个染了太多血了,这是送你的新衣裳,喜欢么?”

剑身嗡鸣了一声,化作更多的剑气缠绕着她。

有几缕甚至顺着她的衣领钻进去,撩起狎昵的起伏,弄得云笙痒得直发笑。

剑被少女抱在怀中,而他日日夜夜用手握着的剑柄,此时正搁在少女柔软的身前。

白鸿剑是沈竹漪的本命剑,此时此刻,他自然能感受到它的愉悦。

它迫切地想要和眼前的少女有更多的接触。

数不清的剑气缭绕在她的颈侧,缠着她柔软的小腹。

沈竹漪面无表情:“回来。”

白鸿剑发出一声低鸣,这才依依不舍脱离了少女的掌心,飞回了到了沈竹漪的身边。

雪白的剑身如水般清澈,剑端系着桃粉色的剑穗,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

沈竹漪冷着脸将它收入剑鞘,眼神在来回晃荡的粉色的剑穗上停顿了一瞬。

云笙生怕沈竹漪会反悔,连忙道:“看起来它很喜欢,那我便放心了。我有事先走了,晚点见,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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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处有一树桃花,云笙便倚着树,席地而坐,翻阅着随手带来的符书。

前院传来了柳茂德的声音,他在向萧长老诉苦村内所遇的怪事。

原是在此三年间,凡是柳家村出嫁的新娘,都会在出嫁送亲当日不知所踪。

起初村民们以为是山匪所为,重金聘了几名练家子作为轿夫。

可新娘仍在几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甚至有轿夫神说看见了纸人,是提着鬼火灯笼的纸人接走了新娘。

且每每新娘失踪,村内都会有人泛起头疾,缠绵病榻,夜不能寐,时常梦到新娘鬼火入梦。

柳茂德也不是没请过道士或僧人作法,可都毫无效果。

而再过两日,便又有一位柳家村的女子到了出嫁的日子。

此事传到了蓬莱宗那里,恰好宗内在调查乌长山妖魔之事,这才请来了萧长老。

午后的日头正暖,听着听着,云笙便泛起了困。

她将用来作批注的朱砂笔一搁,符书盖在脸上。

遮挡住阳光,阖上双目。

渐渐地,她便陷入了沉睡。

风卷过盖在她脸上的符书,一页页哗啦啦地翻动过去。

恰巧经过此地的柳三看见云笙身侧的符纸。

他忘了被白鸿剑指着的狼狈,又动了歪心思,想去偷拿符纸。

柳三屏气凝神,猫着身子走过去。

刚拿上符纸准备放入怀里,一把蝴蝶刀刺穿他的手掌,牢牢钉在树上。

他目眦欲裂,还没痛呼出声,就被手中的符纸封了唇。

他惊恐地睁大眼,和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少年对上视线。

沈竹漪召回蝴蝶刀,甩去刀上污血。

少年的长靴碾过柳三的指骨,面上笑容诡异地温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资质愚钝,性情蠢笨,有命拿,却没命消受。”

柳三像是见了鬼那般,忍着泪匆匆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