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照很快猜到:“你跟我过来的?”
越灿点头。
薄晚照静静反问:“你跟过来干什么?”
越灿愣住,似乎听到了抵触,她解释着:“我不放心你,我想陪着你,有人陪着应该会好一点……”
薄晚照低声说:“不需要。”
又是这三个字,像把温柔的刀子,越灿一下被扎疼了,如果薄晚照先前说不需要,可能是不想麻烦自己,但此时此刻的这声不需要,显然是单纯的疏远冷淡。
这么长时间,自己一点一点的靠近和关心,原来只是不需要,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所以那些礼物,陪伴,祝福,对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不需要……
越灿眼眶酸了,眼圈隐隐泛红,但她咬牙忍住了眼泪。她性子傲,又正是骄傲要强的年纪,不甘示弱。
薄晚照注视着她,没说话。
越灿薄唇倔强闭着,盯了薄晚照好一阵,然后学着薄晚照一贯的从容淡定,轻飘飘开口说:“我知道了。”
然后,一个人离开。
……
越灿直接回了家,将自己关进房间,谁也不见。一直闷到晚上谭茗他们回来,父母又在吵架,她听得烦,才走出房间。
“一天到晚吵什么吵,有本事直接去离婚。”越灿走到客厅,没好气地嚷道。
夫妻俩双双沉默:“……”
越灿说完又回自己房间去了。
谭茗看看越成涛,嘀咕:“什么情况,吃炸药了?”
越成涛:“我怎么知道?”
因为宝贝女儿肉眼可见的低气压,夫妻骂战暂停下来。谭茗去敲了敲门,“灿灿,你怎么了?”
越灿在房间里闷闷说:“没怎么,就想一个人待着。”
胡姨跑来,跟谭茗小声说:“中午就没吃东西,晚上又说没胃口,回来的时候看着心情不太好,好像还哭了。”
谭茗很少见女儿这么不开心,她又担心问了问:“发生什么事了?跟妈说说。”
越灿没打算开门,“没什么事,你们让我清净一下。”
谭茗没辙,“那待会儿出来吃饭。”
胡姨又说:“上午出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说是要去朋友家玩一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中午就一声不吭回来了。”
“什么朋友?”谭茗问。
“没说。”
越灿还郁闷着,她下午看了几次手机,薄晚照没给她发消息,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脑子里都是“不需要”。
她从来没这么没脸没皮地去主动接近谁,薄晚照是第一个。她以为她是薄晚照的“特例”,今天知道了,原来在薄晚照眼里,自己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微信响了响。
越灿立即点开看,心又落空了下,是谭茗叫她吃饭出去吃饭的消息。
她想薄晚照不会主动发消息过来了,毕竟自己对薄晚照而言,只是可有可无。越灿窝在沙发里翻来覆去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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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照回到出租房,满桌子都是越灿带来的零食。得知越灿偷偷跟她去了疗养院,她的第一反应的确是抵触,所以口吻比平时更冷淡。
一直以来她都淡漠,抗拒别人靠近她了解她。她清楚自己的这种淡漠会伤到人,会将他人拒之千里,但她都从来不在意,维护感情在她看来是件麻烦的事,而保持距离感刚好能解决很多麻烦。
还是像往常一样,薄晚照一直忙碌到深夜,才洗漱休息。翻来覆去很久她都睡不着,不是因为又想起痛苦的曾经,而是因为其他。
她今天伤到越灿了,尽管越灿很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
假期继续。
越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