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扬在一旁无奈笑。
“不抠门,晚上请你们吃大餐,随便点。”钟然洛扬来她这边,晚上肯定她请客。
钟然开玩笑说:“吃你半个月生活费可别心疼。”
“反正我小富婆,不缺钱。”越灿帮忙拉行李箱,“走吧,我们先回酒店。”
她们订了市区中心的一家酒店,三人间,越灿今晚也不回宿舍了。跨完年钟然她们还会在西城呆两天,正好带她们到处逛逛。
越灿虽然来西城念书才不到半年,但哪儿好玩哪儿好逛都心知肚明。
回酒店安置好行李,又休息了会儿,越灿带两人去吃晚餐,就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是西城这座美食荒漠为数不多还算好吃的餐厅。
菜上齐后,钟然咔咔一顿先拍照,然后再开吃。
菜里有一道糖醋排骨,越灿走神想着,薄晚照今晚应该又是一个人吧。
……
薄晚照去了趟疗养院,探望薄芹。
城西疗养院托养的都是精神病人,症状或轻或重,薄芹算是病情严重的那列,发病时需要强行注射镇定剂。
冯春生死后,薄晚照原以为生活终于有了希望,但好景不长,薄芹精神崩溃了,后来确诊了重度精神分裂,长期的家暴虐待造成的。
因为薄芹没办法独自生活,所以大学她只考虑了南夏本地的高校,研究生也留在本校。
本来咬咬牙还能生活下去,不过近一年薄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她不得不将薄芹送进疗养院。
走进疗养院,薄晚照一路碰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的目光呆滞,有的精神亢奋,还有的大人像小孩一样。
今天是跨年夜,疗养院也有活动,精心布置了一番。
薄晚照在一群人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薄芹剪了齐耳短发,干净利落,正帮忙布置活动场地,跟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看着完全像个正常人。在她的印象中,薄芹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薄芹,你女儿来看你了。”工作人员上前提醒。
薄晚照走近,“妈。”
薄芹盯着眼前眉眼与自己相像的人,笑容瞬间消失了,神情变得呆滞,仿佛手足无措起来,眼神和肢体都带着躲闪回避。
薄晚照跟她说:“我工作有着落了,待遇不错。”
薄芹还是不理,一直摇头,手里的小彩球掉落在地。
薄晚照弯腰捡起,递还给她,“你在这边还好吗?”
薄芹重重挡开她的手,转身冷漠走了,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薄晚照被弃在原地,显然,薄芹还是不愿理她,只是比起之前歇斯底里的狂躁,这次算稳定。
薄芹原来一直懦弱温和,勤勤恳恳,精神失常后,才显露出暴躁易怒的一面,徐医生说,这是情绪积压太久造成的结果。
薄晚照只是将带来的东西交给工作人员,一些日用品和水果,然后独自离开。
“晚照?”
走出房间,薄晚照听到有人叫自己,她回头看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短发干练的中年女人。她微笑问候:“徐阿姨。”
“我就看着像你。”徐毓文笑说,“来看你妈?”
“嗯,好久没来了。”
“刚刚见面了?”徐毓文说,“今天跨年院里有活动,你妈玩得挺开心的。”
薄晚照点点头,疗养院的氛围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她之前见薄芹状态稳定了,想接她出来,但薄芹自己不愿意离开,还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后来薄芹索性不再跟她说话。
“她最近好点了吗?”薄晚照问,她正好也想找徐医生询问情况。
“去我办公室说吧。”徐毓文在前边领路。
这些年一直是徐毓文在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