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中午谭茗会安排人送午餐过来,两人坐在小方桌前一起吃。吃完中饭,越灿通常会忙里偷闲,去巷子里溜达透气,晴天就晒太阳喂猫,雨天就在屋檐下喂猫。
因为时常投喂,越灿跟几只流浪猫很快熟络起来,每次周末过来,她都会特意带些零食。
次数多了,那些小猫都会提前在巷子口蹲点等人,而薄晚照每次听到屋外的猫叫声,也很容易猜到是越灿来了。
这天午间又是晴朗,越灿照旧在巷子里逗猫,她偶尔抬头,透过一楼的窗户往房间里看,隐约能瞧见薄晚照坐在桌子旁,聚精会神地忙碌。
她发现薄晚照真是神人,从来都不休息,不上课的时候,便忙其他工作,她没见过这么压榨自己的人……
越灿听谭茗提过,薄晚照很早就独立了,不仅要靠自己挣钱念书,还要补贴家用。她知道薄晚照不容易,吃过很多苦,但她对薄晚照的家庭状况并不了解,好像是薄母生病了需要钱,至于更具体的,她就不清楚了,薄晚照也从来不会提及。
房间里的人也往窗外看了看。
越灿与之撞上目光,一瞬间有点儿别扭,她低下头,继续没事人似的笑着撸猫。
下午薄晚照又连续讲了四小时的题,嗓音听着比平时都要沙哑疲惫。
越灿转头时盯了盯她脸庞,看着也太憔悴了,她顺嘴问:“你昨晚没休息好啊?”
薄晚照声音低哑:“看题,不要看我。”
越灿哑了下,好心当作驴肝肺,她懒懒回了句:“发现你长得好看。”说完她留意着薄晚照的表情,学累了,莫名想逗一逗正经人。
薄晚照回她:“正经点。”
越灿一张小嘴继续叭叭:“我觉得你好看,怎么就不正经了?”
薄晚照这时索性转过身,将自己整张脸面朝着身边的人,她停顿了好几秒,都没有说话。
两人相隔不远,越灿清晰望着她眉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现在看够了吗?”
薄晚照问她,开口依旧温温和和的。
越灿稍怔,一时竟不知道接什么话。她怀疑自己被钟然洗脑得太到位了,竟然觉得薄晚照这么说话时,有点儿撩。
薄晚照提醒 :“看够了继续做题。”
越灿:“……”
不愧是淡定姐,服气。
一直到下课,因为有题没讲完,薄晚照拖了十几分钟才结束。越灿准备离开,离开前她又叫了声,“薄晚照。”
“什么?”
越灿看着她,“你脸色真的好差……”
薄晚照云淡风轻,“没事。明天见。”
“你确定没事?”
“嗯……”
听到薄晚照这么说,越灿犹豫了会儿,拎起书包往外走,家里安排的车来接,但车只能开到巷子口。
黄昏时分,越灿踏着余晖往巷口走,她步子很慢,几分钟过后,她还是转了个头,又原路返回了。
薄晚照状态是不太好,硬撑了一下午,没想到腹痛越来越剧烈。她知道这情况不对,要马上去趟医院……
这时候又响起敲门声。
薄晚照警惕心重,先问了问:“谁?”
外面传来清亮熟悉的声音:“是我,越灿。”
薄晚照这才开了门,“忘拿东西了吗?”
越灿瞧见薄晚照脸色愈加苍白,额头上还冒了细细一层汗,她的直觉是对的。她直接说:“我陪你去医院。”
薄晚照:“没事,不用……”
越灿打断她的话:“什么不用啊,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
薄晚照还想说什么,剧痛让她弯了弯腰,身子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