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灿还是被惊得心砰砰跳,天空最美的瞬间,她转头看看身侧的人,恰好薄晚照也默契看她,这一眼无声对视,她不再似年少时懵懂,而是清清楚楚明白,猛烈的心跳是源自心动。
十九岁的她会为薄晚照心动,二十六岁的她依然如此。
……
周末,薄晚照要去医院探视薄芹,跟越灿说了这件事,越灿说自己有空,可以陪她一起。
薄芹这次病情稳定得很快,比预想中的情况要理想。
越灿再次见到薄芹,才看清薄芹的脸,没有歇斯底里的时候,薄芹就是个温温柔柔的阿姨,薄晚照的眉眼像薄芹,但眼神比薄芹坚韧。
“阿姨好。”越灿主动和薄芹打着招呼。
薄芹虽然温和,但很冷淡,平时只和妹妹薄云才亲近些。
“妈,”薄晚照给薄芹介绍,“这是谭阿姨的女儿。”
听到越灿是谭茗的女儿,薄芹眼底明显有了波动,不善言辞的她笨拙又无措地表现出热情,她朝越灿拘谨笑了笑,“你坐,难为你也来看我,你妈妈最近好吧?”
越灿点着头,“嗯,她很好,阿姨您好好养病。”
“哎。”薄芹又笨拙应了一声,她对外再冷漠,听到谭茗还是有感激之情的,当初要不是谭茗,或许她们母女俩都活不下去,她当时都想过带着女儿一起死了算了。她又多看了越灿几眼,“姑娘,你长得像你妈,漂亮。”
越灿笑。
薄晚照也笑了笑,看看越灿,“她平时都不夸人的。”
薄芹生怕怠慢冷落了越灿,很努力地主动聊天,“你今天怎么过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阿姨不好意思。”
越灿忙说:“阿姨,你别跟我客气,我跟薄晚照是…朋友。”
薄芹淡笑,以前她没见薄晚照身边有什么朋友,听越灿这么说,她眼底有一丝的欣慰。
礼貌寒暄了几句,薄芹又回到安静淡漠的状态。
越灿发现薄芹几乎不怎么和薄晚照说话,两人之间看不到母女该有的亲近。
快傍晚她们走出医院,南夏这些天降温了,好在今天天气好,初冬的阳光添了几分温热。
薄晚照喜欢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干燥温暖,她边走边跟越灿说着薄芹的情况,“她稳定得不错,比以前好很多。”
越灿问:“阿姨平时也是这样吗?”
薄晚照没明白越灿话里的意思,“什么?”
越灿看向她,“不怎么跟你说话。”
“嗯,她一直不太想见我,因为我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我们几乎不见面。”薄晚照说得平淡。
越灿垂了垂头,几乎不见面,连亲生母亲都这样,薄晚照身边还有什么温情可言。
薄晚照注意到越灿的沉默,拉了拉她的手,“走吧,去吃好吃的。”
越灿抬眸看她,莫名想笑,以前总是她这么对薄晚照说。她望着薄晚照,夕阳正好落在薄晚照身上,很美很暖,以前薄晚照的温柔里带着阴郁,现在似乎只剩温柔了。
薄晚照顺势牵上她的手,没再松开。
越灿沐着阳光,唇边不禁含了含笑,默许着暧昧自然而然蔓延。
晚餐过后,两人又一起去逛了超市,越灿忍不住给小脏脏包买了一堆的罐头零食,还有玩具。
晚上回去后最开心的莫过于小脏脏包,满屋子活蹦乱跳。
越灿是真的爱猫,抱着爱不释手,直到薄晚照开了猫罐头,小家伙嘴馋,从越灿怀里窜走了,飞奔去吃罐头。
薄晚照在厨房洗着水果。
越灿也走到厨房。
薄晚照看她过来,顺手送一颗草莓到她嘴边。
越灿犹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