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照见状,及时拉住她手腕,轻叹着:“我有点难受……”
越灿脚步顿住,大概真是喝醉了,否则薄晚照那么要强,再难受都会自己忍着,绝不会主动暴露脆弱的一面。
薄晚照还是牵着她手腕。
“喵。”小脏脏包蹭着她腿边,开始大着胆子,黏糊糊撒娇。
越灿最终还是拗不过,“行,我不走,你松开我。”
薄晚照温声反问:“不骗我?”
“……”越灿无语死了,怎么喝醉比自己还没脸没皮,她以前从没见薄晚照喝醉过,不知道会是这种情形。
小脏脏包在地毯上打着滚,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
薄晚照跟越灿说:“她想吃零食了,茶几下面有。”
越灿抗拒不了小猫撒娇,弯腰找了袋冻干出来,放在自己掌心,凑过手心喂着。
薄晚照低眸看得认真,像回到了多年前,什么都没改变,但只是错觉。她扶着沙发上站起身,“你陪她玩,我去洗澡了。”
越灿担心她酒还没醒,“你再休息会儿,别摔了。”
薄晚照受不了一身酒气,柔声回答:“有事我叫你。”
越灿:???
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薄晚照没洗太久,十几分钟后开门出来了。
越灿还在客厅逗猫,她听到动静望了望,视线停滞片刻,薄晚照身上换了条纯色睡裙,皮肤不像之前那么苍白,身材也不像之前那么干瘦。
看了一眼,越灿漫不经心移开目光。
薄晚照:“我给你拿睡衣,你洗澡。”
这句话让越灿想起她们住在出租屋的时候,那时她总是找各种借口留在薄晚照那过夜,她现在都不理解当初的自己,怎么会对薄晚照那么死缠烂打,就算得到的回应少之又少,依然一腔热忱。
很快,睡衣就送到了自己面前,越灿看看薄晚照,生怕自己走了一样,她从薄晚照手里接过睡衣,“你不舒服就去躺着。”
薄晚照点点头。
洗完澡以后,越灿走到卧室门口,薄晚照在床上躺下了,只睡了一半床,特意留下来另一半。
越灿本想睡沙发的,但外面风雨大作,又时不时响起雷声,薄晚照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她知道薄晚照的老毛病,身边有人陪着要好很多。
同一张床,尽管她们以前都是这样,但现在越灿完全是不一样的心情,稀里糊涂的,怎么就留了下来。
薄晚照睁了睁眼,看向越灿,轻声催促:“上来,别着凉。”
就这一次,以后不管薄晚照的事了,越灿想着,她掀开被子一角,隔着距离睡在另一侧。
夜灯点亮着房间,光线微弱。
听着雨声,越灿也心神不宁,因为躺在另一边的薄晚照,她侧身背对着薄晚照。
雨声里又夹杂一串雷,在深夜里,发出轰隆隆的闷响。
惦念许久的人就在身边,躺了会儿,薄晚照按捺不住,她单方面打破两人之间的距离,试探着将越灿搂在了怀里。
后背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越灿僵了僵。
“让我抱一下。”薄晚照声音微颤,情不自禁加深了拥抱。
又是这句,越灿犹记得多年前薄晚照这么对她说时,她心跳有多快,但此刻除了亲密接触带来的心跳加速外,还有说不清的酸楚。
雨夜两人总是有借口拥抱,不清不楚的,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
越灿努力摆出平淡地口吻:“还是做噩梦么?”
“嗯,偶尔。”薄晚照卑鄙撒了个谎,积极治疗后,她对雨天的应激已经缓和许多,她此刻抱着越灿不愿松开,单纯出自眷恋,终于不是在梦里,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