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对待巫儿呢。”
陆临渊:“……”
真是见鬼的左膀右臂。
陆临渊微笑,果断从燕白星手里拿走了衣袍,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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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越巫祝来访儒宗的消息已在峰主之间传开了,无为峰与思齐峰昨天晚上彻夜难眠,今天一早早就在仁义峰上等着。
除此之外,之前指认魏危身份的许知天,还有清河、徐州一些沿路的证人也被召集而来,手持证词证据,意图指认魏危无恶不作,陆临渊是非不辨,为虎作伥。
时间仓促,尚贤峰的人早上已悄悄来了三趟,将孔成玉手写密函交给魏危,以防他们当面对峙时一无所知。
“陆临渊先前和我提过日月山庄,倒是给我一些思路,我照着扬州这条线查下去,发现这些人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日月山庄的影子。看样子是早有准备,来者不善。”
孔成玉有些不解:“日月山庄在扬州势力颇深,据我所知,安抚使与马步军都总督就与他们关系甚密。若说为了山庄长盛不衰,与当地官员交好,倒也能理解。但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地纠缠上百越与儒宗之事,与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铜镜前,魏危抬起头,下颌映入其中:“乔长生呢?”
陆临渊一顿:“没有消息。”
他拿起桌上的梳子,将魏危的脖颈处的碎发全部捋起搁置在脑后,梳尺反插入魏危墨黑的长发中,一下一下梳顺。
“我让师父的人手去打探过了,自从乔长生与我们分别之后,他就再没有出过门。日月山庄戒律森严,如在军中,他的人手插不进去,只大概查到乔长生与他母亲在一块养病,性命没有大碍。”
魏危点了点头,她拿过那件燕白星带来的衣服披上,那殷红的锦缎外袍绣着鸟雀草木的纹样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腰身被巴掌宽的缠金的丝绦勾得窄紧。
就在魏危低头整理那繁复的腰带时,耳旁忽然一热,是陆临渊从妆台上拿出珊瑚石的耳坠为她换上,魏危凝目,目光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陆临渊。
与中原的内敛不同,巫祝的常服也是穷工极巧,从不藏锋。这身盛服穿上,如同传闻里那山林中骑着豹子的山鬼,气势逼人。
陆临渊垂眸,双手从后抱着魏危的腰,下巴搁在魏危的肩膀上,鼻尖蹭着她耳旁轻轻摇晃的珊瑚石耳坠,跪坐在榻上替她整理衣襟,简直到了黏人的地步:“魏危,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
魏危忽然抬手按住陆临渊的后脑,转过头微微贴近,铜镜中两道人影交叠,她殷红的唇蹭了一下陆临渊的唇。
陆临渊瞳孔缩了缩,身子僵了僵,一点点红了耳朵。
窗外有雀鸟惊飞,他见魏危站起,很慷慨地向他开口:“马上就要出门了,你可以比他们看得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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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渊被关押的第二个月,儒宗上下暗流涌动,局势诡谲。
此时此刻,思齐峰主瞪大眼睛,心情正如无常晨游——白日见鬼了。
魏危她居然真的敢来儒宗!
她也居然真的敢救陆临渊出去!
仁义峰殿内,思齐峰主坐在椅子上,手摁着茶盏,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这天底下没有比这这段时日更加好的时机。
徐潜山昏迷不醒,日月山庄给他递了密函,原先的天下第六许知天从隐居的镇水出来指认与陆临渊同行之人,甚至陆临渊自己都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亲口承认了自己有百越血统。
他与无为峰主联手,加上长久以来暗自筹划的计划,就差一个名正言顺,儒宗就能成为他的囊中物。
然而仅仅一个晚上,变数就发生了。
手底下人来报思齐峰遭劫时,他还在冷笑,想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