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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而危 晓梦见我 101018 字 1个月前

出。

“……”

靺鞨使者瞪大眼睛,在惊骇中转过头来,望着身后那个他以为绝无可能动手的那个人。

“北蛮野人。”

那张肖像楚竹的面容近在咫尺,楚凤声的笑意仿佛带了一分柔情。

她勾起唇角,唇边笑意渐渐变冷。

“你怎么有胆子一个人来我的地盘,还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的?”

**

楚凤声没有和靺鞨人合作。

相反,她杀了那个妖言惑众的靺鞨使者。

这番说辞听不出真假,但看在南越与朱虞的关系情面上,谁也不曾开口质疑,倒是北越还在场的那位长老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开口。

“既然没有和靺鞨合作,那为何当时不报知巫祝?”

大约是北越遭遇这样的变故,长老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问起话来半分情面也不给。

楚凤声沉默片刻,开口:“因为澹台月。”

四周传来或轻或重的抽气声。

撞破了一位巫咸如此隐秘的事情,北越那位出声的长老不可思议地看向澹台月,澹台月正好望向他,冷冷瞪了他一眼。

楚凤声低头:“我与澹台月私下有交情,不愿意让巫祝彻查这件事。所以原本想私下瞒下靺鞨使者来过南越的事情,劝说澹台月收手,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在此之前,我怕引火烧身,预备将靺鞨使者的尸首埋在南越与北越的交界处。但或许因为那些天去中原去得太过频繁,北越长本就对我起了疑心,我刚刚处理好尸首不久,他就与我迎面撞上。”

见到北越长老的那一面,楚凤声当即就知道,她已蹚入这场浑水,无法脱身了。

楚凤声接着说,她当时急中生智,怕北越长老察觉到什么,主动说了与西瓯的交易,在中原往来贩卖的事情。

北越长老那时神情有些古怪,她也心乱如麻,一时无法分辨更多,生怕北越长老脾气上来,揪着她到木槿面前,所以主动示弱,将一枚南越令牌给了他。

楚凤声:“至于那枚鸱鸺令牌,是四个月前北越长老忽然又提起这件事,要暂借我手中的鸱鸺令牌,还写了借条。我以为只是借用,不会如何,直到看见刺客身上的令牌才发觉不妙,只好咬死说丢失。”

楚凤声指出当初掩埋靺鞨使者尸首的地方,苍术带着医毉前去把尸骨挖出来验尸。

魏危从楚凤声开口以来就不曾开口,这绝不是信任的态度。

祈禳堂流动着几分微妙的情绪,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西瓯长老沉吟,大胆发表意见:“这……所以是因为北越长老本就和靺鞨合作,发现南越巫咸杀了使者后,怕这件事捅到巫祝跟前牵连自己,所以演了一出贼喊捉贼?”

东瓯长老反对:“北越叛徒已死,她楚凤声说什么就是什么。或许是她与那死人合谋,把罪过推到东瓯头上,把我们当傻子诓骗。”

魏危不曾给北越长老开口定罪,竟有人开口闭口“叛徒”“死人”,北越余下的人忍无可忍,当即拍桌子:“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祈禳堂内顿时吵成一团。

魏危背靠在座椅上,微微抬起眼,注视着底下吵闹的景象。

至今十三条人命,四位巫咸全被牵扯其中,谁也算不上清清白白。

楚凤声低头不语,李天锋轻轻叹气,澹台月握着杯子,谁也没有阻拦手下的长老开口辩驳。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疲倦,或许是因为早知道这样不会有任何结果,祈禳堂如冰霜覆盖一般慢慢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望向堂上。

如几年前一样,所有人都在下意识等着魏危的定夺。

象征着公正鸦杖被握在手中,魏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