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才气,称他为诗仙。但他作诗是很认真的,他将《文选》从头到尾拟了好几次,练剑、练刀都是如此。”
凌月明:“她每天练刀多久?”
陆临渊:“至少一个半时辰。”
凌月明喃喃:“是我疲懒了,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回去,叫师兄加练我。她既然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陆临渊望着她,不由沉吟片刻:“……你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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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晴,阳光倾洒在四野之间,万物苏醒,百兽出巢。
凌月明彻底放下心结,内心已完全为魏危倾倒。
这晚过去,与三人郑重道歉后,留下一件九重楼的信物,凌月明挥手告辞。
“我叫凌月明!是我养父给我取的,‘雪似胡沙暗,冰如汉月明’那个月明。我就住在开阳城的九重楼!”
三人对望一眼,陆临渊先微笑道:“是个好名字。我姓陆名居安,字临渊。居安思危的居安,临渊羡鱼的临渊。”
一剑挑了四位巫咸的儒宗掌门的弟子。
凌月明僵在了原地,暗骂自己一声。
她之前抢谁不好,居然抢到儒宗头上了!
乔长生抬手作揖:“在下姓乔,字长生,结发授长生的长生。”
日月山庄的公子,画中国手琉璃君。
凌月明已要翻眼闭过去了。
魏危想了想,决定跟上队形:“魏危,危楼高百尺那个危。”
凌月明心中一震。
总算有个没听说过名字的了!
荒野残留的白雪接上土黄色道路,南来北往,一条通途。
凌月明目光来回在几人脸上转了一圈,终是抱拳,踏上了东向的归途。
“对了。”
临走时,凌月明忽然回头,添了一句。
“我想起来一件事,之前那个胡商告诉我,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荥阳。”
第53章 踏雪行
凌月明走后的几日,天气逐渐糟糕起来。
马车越往西边走,就越是寒冷。
天边湿润的水汽凝聚成一团厚重棉絮般的白雪,就要像被割开的被褥一般倾倒下来。
在外驭车的陆临渊裹上了厚实的棉衣,而乔长生双手冻得和冰块一样,卷着棉被与手炉缩在马车一角,昏昏沉沉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驾车的陆临渊敲了敲竹帘门,隔着门对魏危说话,声音不见平日里的轻松。
“……魏危,好像要下大雪了。我们得找一个地方过夜。”
魏危闻言拉开门,只见天际显出一种奇异的光亮,寒风凛冽,马车檐下的铜铃被吹得乱糟糟的。
大宛马不耐冻,走得越来越艰难,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百越不常下雪,但魏危也知晓在风雪里迷路是什么后果,她抬头看了一眼鸽灰的天色,叫陆临渊进去取暖。
没有过多犹豫,陆临渊将缰绳交给魏危,在进入马车前顿了一下。
他问:“你准备去哪里?”
魏危往前摸了摸大宛马的脖颈:“你听风声,前面有一片树林。”
陆临渊凝神听了一会,什么都没听出来。
他有些好奇开口:“到底是怎么听见的?”
先前在儒宗,魏危能在瞬息判断孔成玉到底是男是女,又能在崖底一片嘈杂中分辨出自己的身份。
魏危:“沉心凝神,感受气息流转,寻找声音的脉络。”
陆临渊:“我感受了很久,除了要下雪什么都没听出来,再听下去就要睡着了。”
魏危想了想,最终沉吟道:“天赋确实很难讲。”
陆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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