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食指碰了碰太阳穴,像是从一场大梦里醒来,声音也近似呓语:“我怕你走。”
所以拿君子帖勾着霜雪,让魏危留下来。
这模样,像是养在后院里,身无长处,又害怕自己心爱之人离开的侍妾。
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在低头检查陆临渊伤势的魏危也忍不住为脑中冒出来的念头感到一阵肉麻。
“我都不知道打你这个人是怜惜你还是痛恨你了。”
魏危往上扯了扯陆临渊的衣服,手法粗糙地掖好衣领。
“这人下手挺重,但都不伤筋骨,好好养几天也就好了。”
魏危又说:“百越的小孩子练武时,有严厉的父母也会这么干。”
但打得这么狠的还是头一回见。
夜色溶了一影落在他眼睛里,陆临渊拧眉问:“你父母也打过你么?”
魏危回答地很坦然:“没有。”
她说:“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母亲因为生我而死。我从没见过他们。”
陆临渊闻言一怔,垂下眼睛:“抱歉。”
坐忘峰上格外安静。
“……”
魏危想起楚凤声说的,中原人总是这样,十句里只有两句有用,十件事里只有两件可以完完本本说给别人听。
她若有所思,指尖点了点刀柄。
这些天陆临渊的状态不算太好,有些时候魏危总觉得他癫癫的,精神状态糟糕的像是刚刚痛失自己爱人的鳏夫。
哀莫大于心死。心病不解,神仙难医。
魏危顿了顿,潦草开口道:“你多喝热水。”
陆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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