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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以此掩盖上扬弧度。

“行。”永昭帝起身,“那你慢用。今日无朝,奏折想必堆积如山了。”

说罢,他转身大跨步走了出去。

永昭帝一走,紧握的汤匙一松,勺里的白粥稀稀拉拉地洒回了碗中。

……让她办朝岁宴?

这让她拿着钝刀去砍狗皇帝的头有什么区别啊?

不想还好,一想到朝岁宴她就心烦。

一步错,步步错。

只、只是一个猜想而已?

她怎么、怎么能——

哎呀!

宋迎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还是对那件事情太害怕了,才兵出损招,把自己折进去了。

这下好了,她真成多米诺骨牌了。

“叫你害怕!叫你多嘴!”

宋迎越想越气,越想越悔,放下筷箸,抬起手就往自己嘴巴上招呼。

“叫你害怕!叫你多嘴!”

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永昭帝,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瞳孔只惊讶了一瞬,随即又被欣喜所取代,俨然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

——她,还在回味。

“陛下,”身后的内侍见他停步,低声请示,“这书案,是否现在就搬进去?”

只见数名内侍抬着一张,比宋迎原来那张大了近一倍的宽大书案,正候在门外。

领头的内侍小心翼翼,又问:“启禀陛下,那……床榻,是否也一并换成更宽大的?”

永昭帝唇角笑意猛地一收,眼神骤然变冷,斥道:“多事。”

宋迎:……

对话正巧被宋迎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等会儿!搬书案?还要换床?

这狗皇帝,他他他……是要跟她同、同居?!

面对强制性的同居警告,宋迎有点接受不了。

她借口“勘察朝岁宴场地”,几乎是落荒而逃。

湿寒冷风铺面,宋迎却热得要命。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说不能办公室恋情了。

——公私混淆,再无宁日。

这还没谈呢,私生活和工作已经分不开了。

这种“强制性同居”,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要真谈了还得了?

宋迎开始头痛了。

不能硬来,螳臂当车,只会瓦碎。

也不能用软的,引狼入室,她更没有说话的地方了!

思忖着,宫道到了尽头,前方是岔路。

化雪的天,比下雪更冷。

宫人们埋首清扫着两道的积雪。

宋迎目光落在宫道上,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哎,看似有路可走,实则无路可逃啊。

心念电转间,宋迎倏然驻足,觉出一丝不对劲。

她侧首,看向身旁垂首引路的内侍:“这是往何处去?”

“启禀殿下,”内侍躬身回话,“前方就是梅园。”

宋迎眉心一蹙,想也不想,转身便折返回去。

梅园?

岂不是在御花庭边上,晦气地方谁要去。

“梅园边上也有殿宇?”

“回殿下,梅园旁设有一处‘问花亭’,乃赏梅之所。”

“没别的了吗?”

“自然不止,”内侍仿佛早有准备,指向另一条岔路,“若殿下不喜梅园,这边还有一处临湖水榭。此刻湖面封冻,景致一绝,可命伶人献上冰嬉之舞一观。”

听上去就好冷。

她拢了拢身上大氅,“寻个暖和些的殿阁吧,要地龙烧得旺的。”